狗血的是,麥吉德原本是結過婚的,可就在任首相的前幾天,妻子突然得急病死了,一下成了單身漢,這才能娶公爵長孫女。很多人懷疑麥吉德為了娶新妻故意殺死舊妻的,卻沒有證據。舊妻的家族近十年來頗為落魄,自是沒有能力申冤。
這一切與其說是一場婚嫁,不如說是一場權力的遊戲。
海心自認才疏學淺、人醜腦蠢,連進入這場遊戲的資格都沒有,再次慶幸自己早早離開了主導這場遊戲的人。
翻看資料時,她不止一次暗惱當初為何要問安希倫,她能不能做他的皇后?明擺著的,怎麼可能?他只是用一種含蓄的、委婉的說法向她表達了不可能。
做情人已是額外開恩,何況皇后。
電閃雷鳴,雷聲轟轟響,大雨噼啪打在了窗子上,她本飄遠的思緒又飄了回來。
壁爐裡的火燃燒著,小狼狗仍坐在原處,戲謔地看著她。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小狼狗笑嘻嘻地問,「一下子勾起了回憶?」
「才沒有。」她站起了身,「我去睡了。」也不看他痞裡痞氣的表情。
這晚過後,她忽然發現她與他可以順暢地講話了,意思是,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挖苦諷刺了,而是很正常地、流暢地說話,還可以說很多話。或許是這晚敞開心扉的緣故。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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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赫帕亞只有春、夏、冬三季,多雨的夏季不知覺地過去。赫帕亞的夏季很奇怪,早上偏涼,中午至傍晚炎熱,晚八點後會轉冷,所以經常燒壁爐。現在夏季即將結束,午後就開始變涼了,不得不燒更長時間壁爐。
燒壁爐得花不少錢,每週清理一次煙囪的費用就不菲,還不談燒香木的錢。可憐她哦,養家重任一個人扛,全得由她承擔。除此以外,還有伙食費、置衣費、保姆費等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雖略有積蓄,可不能用積蓄,否則遇到事得用大錢怎麼辦?所以這些開銷只能從日常掙的錢里扣。
原本她和安琪拉還過得比較寬裕,可這隻小狼狗來了後,一下子過得緊巴巴。小狼狗要求他用的床單、被褥、枕套等全都從都城最高階的訂製店買,她不同意,他就會在半夜故意發出響聲或與幕僚開會,吵得她睡不著覺。但對安琪拉沒影響,安琪拉屬於天塌下來也不會醒的那種。
連續失眠幾天後,她不得不投降,買來昂貴的各種用品,他才消停。
要不是看在他有天會付全部租金的份兒上,她早把他趕出去了。
口袋裡沒半個子兒,要求還高,妥妥的一個無賴。
她不得不加緊與酒鋪老闆聯絡,在製作香檳時多出點力。遺憾的是,已經連著失敗兩次了。酒鋪老闆似有放棄的打算,她還得在繼續努力的同時pua酒鋪老闆,灌些「失敗是成功之母」之類的雞湯。
這日飄起了小雪,赫帕亞正式入冬。剛與酒鋪老闆聊完制酒進展,出門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子背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馬追了上去,喊了一聲:「學監。」
裹著微厚外套的女子回頭,俊挺端正的五官透著幾分英氣,一副黑框眼鏡架在高高鼻子上,竟真的是學監!
學監看到她也驚了一下,「怎麼是你?!」
「是我。」她激動地衝過來,抓住她的衣袖,「學監,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世界的女子是不輕易出遠門的,何況學監還要打理一家女子公學。
「哎呀呀,你把我袖子快扯掉了。」學監笑著甩袖子。
她也笑了起來,同時鬆開了袖子。
一刻鐘後,兩人坐在街角的一家茶點餐室說話。她慷慨地為學監點了較貴的彩虹芝士蛋糕、耶蓉酥點和芝香蘋果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