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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腳下的這條盤山小路並沒有明確地通向某個地方,而是蜿蜒向上,寧望確信這路不管向上還是向下,一定是通往有人煙的地方,也沒多想,這麼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終於模糊地望見山腰上一棟建築的輪廓。

 。。。  

第九章

這建在半山腰的建築也不曉得是什麼來頭,有圍牆還有黑色的雕花鐵門,鐵門上拷著一把很大的鎖,鐵門已經鏽跡斑斑,但是鎖看上去還是新的,寧望放下鎖和鎖鏈,抬頭目測了一下高度,比他高不了多少,他一腳踏在那把鎖上,輕輕一躍就躍過了鐵門。

走進鐵門,沿著一條幽靜的林蔭道走了一段,就看見一座偌大的花園,可惜花園早已破敗,遍地枯枝敗葉,花圃裡的草木也長得有半人高了。寧望站在花園中央,正前方是一座灑滿落葉的噴水池,水池背後就是先前從遠處瞥見的那幢房子,寧望望著這屋子,突然猶豫起來。

那是一座洋館樣的建築,有四層樓,所有窗戶都是黑燈瞎火的,屋子的外牆斑駁陸離,爬滿了蔓藤,好像披著一件詭異的巫衣。他覺得自己大概來錯地方了,這就是一棟已經荒廢的老屋,他站在這裡,沒感覺到半分人氣。

有些失望地正要轉身離開,眼角忽然瞥見一道白光一晃而過。寧望疑惑地循光看去,心說別真是等離子態的人吧,過了一會兒,那白光再次倏地晃過。

這次寧望看清楚了,那不是等離子態的人,那就是光子,用地球人聽得懂的話說,那就是一束光,好像是從一樓的窗戶透出來的。

寧望站在花園裡搔了搔頭髮,最終還是決定豁出去進洋館裡看看。他喪屍也見了巨狼也見了,現在就是發生再奇怪的事他應該見怪不怪了,他現在一門心思只想找到阿刁和賴雪兒。

洋館內既黑暗又空曠,瀰漫著厚重的灰塵味,寧望沒有手電也沒有手機,以為自己要摸黑走了,走了兩步就發覺大可不必,屋子裡的佈局物件他都瞧得一清二楚。

寧望望了望窗外的月亮,月亮半遮掩在雲後,可能這房子的採光設計好,雖然月光不算太亮,晚上不用照明依然能正常視物。

正門進來就是個大廳,右側有樓梯通到二樓,但樓梯是木質的,他才抬了一腳就唧哩噶啦作響,他想起自己差點把胳膊粗的樹枝都踩折了,乾脆放棄了上樓的想法,再說,那白光出現的地點應該就在一樓。

憑著記憶中的座標,寧望一路往一樓左翼摸去,這棟洋館是對稱式的設計,一條長長的走廊縱貫整個一樓,走廊兩邊都是大小規格一樣的房間,細看還會看到房門上貼著殘舊的牌子。這佈局看著像醫院,或者準確地說,像一座療養院,半夜的療養院不是個好地方,半夜裡廢棄的療養院更是等離子人的樂園,不能多想。

他這會兒正孤零零走在左翼的走廊裡,迎面撲來不是夾著灰塵的冷風就是輕飄飄揚起的蛛網,他老覺得後背涼涼的,神經質地回頭,身後自然沒有等離子態的物質,只有一條與左翼走廊完全一樣的右走廊,冗長又陰森,有時會讓你覺彷彿走在鏡子的世界裡。

不過就算精神強大到能忽略身後悄然變長的走廊,眼前的場景也全然讓人輕鬆不起來。走廊兩邊都是半開的門,這些木門已經老化鬆動,風一吹就是一串風鈴樣此起彼伏的吱嘎聲,總讓人覺著下一秒就會有什麼從門後撲出來。每當門板的影子在地板上動一動,寧望的心總要緊一緊。

說到這兒,他的心不由又緊了一下。

白光出現了。從右前方一扇門後一閃而出,像一縷薄薄的輕紗從眼前飄過,與此同時他還聽到了“哐,哐,哐”三聲,像是輕輕敲打窗玻璃發出的聲音。

詭異,太詭異了!要是阿叼在場,肯定已經大喊一聲“有鬼”拉著他飛奔了,不過寧望眼下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