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漾走後的半個時辰,念清歌重新將蠟燭燃了起來,崔嬤嬤給鸚鵡喂完了食,換完了水,順便給那小鸚鵡清理了一下籠子,看念清歌點燃了蠟燭,將手洗乾淨以後來到內殿,看她有些悶悶不樂的靠在了美人榻上,眼底蘊著心事,崔嬤嬤上前道:“小主還不睡?”
“恩,馬上就睡。”念清歌心不在焉的說。
崔嬤嬤看得出來她是為離漾的事煩心:“小主為何不給皇上開門?”
“不想。”念清歌別過頭去,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忽地想起了什麼,回頭問:“崔嬤嬤,今兒讓你打聽的事兒打聽的怎麼樣了?”
崔嬤嬤道:“回小主,奴婢打聽了一下,奴婢走後,百里殿的春柳去了內務府,不過什麼東西都沒取就匆匆的走了,除了春柳好像是沒有其他人去了。”
“春柳?”念清歌秀眉一簇:“百里殿的?”
“是,小主。”崔嬤嬤道。
“那ri你碰到春柳了?”念清歌又問。
崔嬤嬤想了一下,說:“是的,奴婢雖然那日走的匆忙,但是奴婢記得是奴婢前腳出來,那春柳便後腳進去了。”
“一定是她了。”念清歌冷哼了一聲:“嘴巴也是夠大的了,一個小小的梅子都能讓我和皇上之間引起如此之深的誤會。”
“都怪奴婢,奴婢下次要小心一些。”崔嬤嬤有些愧疚的說。
念清歌搖搖頭:“不怪你,若是她們有心,不管你去取什麼都會說出點什麼的。”
“那小主和皇上?”崔嬤嬤擔心念清歌會因為這件事情失*。
“沒事。”念清歌淡淡的說著:“由著他的性子折騰幾天就好了。”在心裡暗暗思忖:頂多就是被他折磨的疼一些。
輕輕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念清歌慵懶的眨了眨眼睛,聲音倦怠:“我乏了,睡了。”
“是。”崔嬤嬤看她躺到了軟塌上以後為她熄了燭。
*
離王府。
燈火通明,夜夜笙歌。
夜半時分還四處洋溢著熱鬧的氣息,王府內燃著暖色的燭光,大紅色的囍花,囍字掛了滿牆,充斥著熱鬧的新婚氣息。
離辰逸和靜竹公主的婚期再即。
但是靜竹公主卻絲毫沒有喜悅的感覺,她靜靜的坐在了側殿,躺在軟塌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耳畔都是離王府的歌唱聲,彈琴聲,還有那雜亂的歡歌笑語的聲音,鬧得她好生心煩。
終於,靜竹公主聽不下去了,套上火紅色的長裙,握著自己的鞭子朝王府正堂走去。
走近正堂,靜竹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
離辰逸一襲深紫色的點降袍,衣襟那裡鬆鬆垮垮的敞開著,露出小麥色的健康的肌膚,他如瀑布的髮絲鬆鬆的散在了肩膀處,他喝了不少的酒,整張臉都佈滿了紅暈,顯得慵懶而又邪魅,迷人又性感,他的一舉一動總是能牽動起靜竹公主的芳心,只是讓她氣憤的是離辰逸左擁右抱的,懷裡抱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她們濃妝豔抹的在離辰逸的懷裡嘻嘻哈哈的,還時不時的喂離辰逸酒或者是伸進他的衣袍裡摸摸他的胸膛。
這一幕讓靜竹公主看的怒火滾滾,眼前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舞姬,歌姬,琴姬笑盈盈的用眼神挑。逗著,勾。引著離辰逸。
‘啪’的一聲,靜竹公主將手中的鞭子高高的揚起,而後狠狠的甩在了空中,在空中劃出了幾個漂亮的迴旋以後,靜竹公主將鞭子狠狠的纏在了一個琴姬的箏弦上,而後用力的朝後面一扯,那琴瞬間成了一片屍骨,彈琴的琴姬嚇的輕聲尖叫,急忙朝離辰逸跑去,躲到了離辰逸的身邊,用一種能噁心死人的聲音對離辰逸撒嬌:“王爺,你看看她啊,嚇死我了。”
離辰逸摸了摸那個琴姬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