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髮髻上還插著一支粉色的花簪子,打扮的甚是嬌豔,她冷哼了一聲:“你家娘娘對你還挺好的,什麼好東西都給你添置上了。”
“。。。。。。”春柳在心裡恨恨的詛咒著離妃,嘴上卻不敢作聲。
她保持著拂身的姿勢,才想起身,頭頂便傳來了離妃清冷的話語:“不過,本宮想你家娘娘難道平時沒教你麼?見到本宮的規矩應該是跪下行禮,春柳你在宮中也有些許年頭了,本宮應該不需要來重新教你一遍吧。”
話兒,說的明明白白的。
春柳怎會不懂。
思忖了片刻,春柳雖心裡不服氣,雙膝卻聽話的彎了下去,她重新行禮:“奴婢春柳參見離妃娘娘,娘娘吉祥。”
離妃淡淡地‘恩’了一聲,卻絲毫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沉默了半晌,環視了一圈這被春柳弄亂的御膳房,語氣有些不悅:“真不知道你這沒規矩的毛病是跟誰學的,竟然敢來本宮的御膳房胡亂翻弄。”
春柳抬起腦袋,炫耀地說:“是我家娘娘讓奴婢來的。”
離妃秀眉緊蹙:“她讓你來做什麼?”
“我家娘娘讓我來尋燕窩,皇上今晚要去我家娘娘那裡用晚膳。”春柳說這話的時候驕傲的不得了,還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聞言。
離妃的心一震:皇上,皇上他今晚要去她那裡用膳,他不是說好要陪自己的麼,怎麼會這樣呢。
陡然想到什麼,雙手緊緊的攥起:百里芷,又是百里芷從中搗亂。 話匣子一說起來,百里貴妃的妒意噴然而出,玉手恨恨的拍向妝奩:“那皇后比皇上還年長一歲,自皇上當太子的時候她就一直賴在皇上身邊,還為他生了個孩子,想穩固自己的地位,她和太后一個鼻孔出氣別以為本宮不知道,現如今太后沒了,看她還怎麼囂張的下去。”
“娘娘說的極是,現在只剩下皇后一人孤軍奮戰了,只是娘娘。。。。。。大阿哥現在正當年華,奴婢擔心皇上會不會立大阿哥為太子?若真的立大阿哥為太子了,那恐怕皇后又要囂張起來了。”春柳為百里貴妃分析著現在的局勢。
百里貴妃捻起一對兒雙鸞牡丹分心耳環在耳垂邊比量著,眼底盡是不屑:“大阿哥?你說那個病秧子啊?呵,每天吃進去的藥比吃進去的飯都多,本宮估摸著哪天非得藥死不可,皇上這大好江山又怎能交給一個病秧子來打理呢,本宮用這項上人頭來起誓,皇上絕不會立那個病秧子為太子的。”
“娘娘聖明!”春柳稱讚著,而後貶損著自己:“奴婢愚笨,沒有娘娘想的多。”
百里貴妃冷哼一聲:“在我身邊就跟我學著點兒,機靈著點兒,這樣才好為本宮辦事不是。”
“是,春柳謹遵娘娘教誨。”春柳頜首。
手指點了一抹清水將唇上的唇脂拭去,百里貴妃陡然想起什麼,嘴角一勾,悠悠地說:“皇上最願意吃燕窩萬字金銀鴨子了,可本宮瞧著咱們御膳房好像沒有呢,春柳你可記得是哪個宮有燕窩來著?”
春柳眼珠子一咕嚕,立即心神領會:“回娘娘,奴婢想著是那水離宮有燕窩。”
百里貴妃得意的勾唇一笑,道:“那還不快去找離妃娘娘要一些來,反正皇上今晚也不去她那用晚膳了,她留著也沒什麼用。”
“是,奴婢遵命!”春柳領命而去。
那熠熠的銅鏡內,一雙淬滿了心計的眸子緊緊眯起。
*
水離殿。
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
守著閣窗,精緻的盆栽內生長著窈窕的水仙花兒,一陣風吹過,水仙擺動著它那柔軟的枝葉,離妃痴痴的望著那黃白se的花瓣兒,手裡捏著一把修剪枝葉的剪刀,欲準備下剪,貼身宮女山梅的聲音便急急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