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問,有點要用俆若言來試探陸承北的意思。
陸承北很平靜地看了我一眼,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應該是順道。”我這麼說的時候偷偷瞄了他一眼,陸承北的表情果然馬上就變了,雖然十分微妙。
“你真的這麼覺得?”半晌,他才問了我一句,感覺好像有些憋屈。
我想笑,但只能憋著不笑,一本正經地對他說,“反正你馬上要結婚了,我覺得怎麼樣,都沒有用吧?”
我並不是在吃味,只是覺得不甘心,俆若言這個女人,根本配不上陸承北,況且她現在是使了手段才上位,我就更加看不起她。
可正是這個我看不起的女人,馬上要奪走我最愛的男人,我如何能表現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而,我也不打算一哭二鬧三上吊,雖然我對陸承北的態度緩和不少,但我們之間究竟要怎麼辦,我還沒有完全想好。
陸承北沒有馬上回答,我就埋頭吃我的飯。
他不回答,就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吃完飯,我堅持要+付賬,陸承北拗不過我。
走出飯店的大門後,我想直接回醫院,然而卻不曾想被他一把拉住。
回頭瞪了他一眼,我不客氣地問他,“你還有事嗎?”
陸承北深深看了我一眼,立馬放開我,而後輕聲說了一句,“如果我說不會和她結婚,你信不信?”
聞言,我倒是被他的話逗笑了,但眼裡並沒有笑意。
“這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而是你做不做得到的事情。現在鬧到這個地步,你要回頭也難吧?”
說完這句,我便徑直跑過人行道到了對面。
在進醫院大門前,我回頭望了一眼剛才我和陸承北站著的位置,他還站在那裡。
他看了我一眼,便轉身離開。
其實本來可以好好說話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搞得如此不愉快。
在往回走的時候,我掏出手機,趁著這個空檔上網搜尋了一些陸承北的近況。
果然,在傳出和俆若言要結婚的訊息後,他的公司狀況正在一步一步轉好。
之前的確是俆家在打壓,再加上陸氏的雙重打擊,陸承北才會那麼一蹶不振。
但是現在不一樣,陸氏的第一波換任效應已經過去,現在市場的天平已經重新回到平衡狀態。
事實上,陸承北和俆若言的事情,比之前陸氏的財產紛爭更加引人注意,可能是因為人們向來對這種豪門之間的愛恨情仇更加感興趣吧。
然而如果陸承北這個時候脫離俆家,或者說,和俆家徹底翻臉,肯定會對他的事業造成重創,因為俆家在媒體這個行業可以說幾乎已經達到了可以一手遮天的程度。
換言之,俆家,陸承北是惹不起的。
可是陸承北說不會和俆若言結婚的話,我又是相信的。
儘管他們從五年前就開始了“對外合作”,但陸承北是不是真的喜歡一個女人,我還是能感覺得出來的。就像他之前對鶴瑾,是真的關心還是假的關心,一眼就能識別出,所以當時我才幾次三番心灰意冷。
陸承北對俆若言,可以說是不溫不火到了極致。
可偏偏她竟然大了肚子,我不知道是陸承北失算,還是他真的遭到了算計。
然而只要俆若言的肚子還在,她就註定勝我一籌。
在進電梯前,我戳了一條關於俆若言住院訊息的報道。
上面寫著俆若言和陸承北感情恐有變,俆若言失意醉酒,在自家別墅滑倒,險些滑胎。
這份報導寫得十分誇張,我剔除掉猜測,已經一些引導式的言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