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沒有問什麼,他將車停在路邊,就等著我下一步的指示。
莫名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在要說出口的時候,能感覺到胸中的那股悸動。
深呼吸一口氣,我才對陳墨說道,“原路返回。”
重新來到樓下,我在要下車的時候,陳墨忽然對我說了一句話。
他沒有回頭,而是看著前方的兩排路燈對我說,“程小姐,我們陸總就拜託給你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徑直上了樓。
可到了門前我才猛然記起,我之前出門的時候,將鑰匙放到鞋櫃上了。
門內是暗的,陸承北應該還在醫院。
我是在門口等,還是……
就在我有點打退堂鼓的時候,忽然發現門縫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藉著樓道里的燈光,我蹲下去檢視,伸手一抽,竟抽出一個信封。
莫名覺得這可能是陸承北留給我的,雖然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可笑,但我還是把手上的信封拆開了。
很輕的牛皮紙信封,彷彿裡面根本沒放東西一樣。
開啟封口,我能確定裡面放的不是信或者其他紙質類的東西,因為從開口處看進去,根本什麼都沒有。
鬼使神差地往手心裡倒了一下,一絲冰涼傳來的同時,我就看到一隻鑰匙躺在了我手上。
毫無疑問,就是我之前留下的那一把。
握了握這把鑰匙,我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也許是因為從心底裡已經對陸承北改觀,所以他給我留鑰匙這個行為,讓我很感動。
開門進去,我就坐在客廳裡等,等著陸承北迴來。
壁鐘的秒針咔噠咔噠地走著,夜已漸深。
我有些打瞌睡,但仍強撐著沒有睡去。
只開著客廳的一盞小燈,我抱著枕頭慢慢等。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是陽臺微量的晨風將我吹醒的。
揉了揉眼睛看時間,已經是清晨五點多。
陸承北還沒有來,或者說,他還會回來嗎?
我有些不確定起來,但即使不確定,我還是想為他做點什麼。
他特意將鑰匙放在門縫裡,難道不就是等著我自己來嗎?
於是,我就做了兩人份的早餐。
本來以為應該需要下樓去買東西來煮,但很意外冰箱裡竟然有很多食材。
做飯對我來說,很容易。
伴著逐漸亮起來的熹微晨光,我在廚房裡忙活了半天,總算是煮了一頓看起來挺滿意的愛心早餐。
全部熱乎乎地端到餐桌上,我小心蓋好蓋子,這樣才不會太快涼掉。
轉頭一看,六點了。
坐在餐桌旁百無聊賴地等著,我全身心都放空著。
既有期待,又已經做好了陸承北可能不會來的心理準備。
盯著眼前的虛空,看著客廳裡的自然光越來越亮,門口傳來動靜的時候,我愣是嚇了一大跳。
就在我起身轉向門口的時候,大門開啟了。
這一刻,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進門的人自然是陸承北,他看到我的時候微微睜大眼睛,似乎十分驚訝我竟然在。
我沒動,他也站在門口沒動。
半晌,還是我先緩過神來。
我對他微微一笑,“餓了吧,一起吃早餐吧。”
陸承北一臉疲憊,顯然一整個晚上都沒睡。
我沒有問他昨晚鶴瑾那邊什麼情況,也沒有和他說我知道了他們往事這件事。
這頓早餐,吃得異常安靜。
我沒說話,陸承北也沒說話。
他幽幽看著我,看著我給他盛粥,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