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裡,又被今人拿出來附會。
“感慨他的人生吧,挺灑脫的。”
江南和許樂樂也好奇拿過去看。許樂樂的聲音軟軟膩膩的,還輕聲讀著,讀到“幾人問長生”的時候,沈容也傾身過來看。
林澤有些不平:“什麼嘛,這是情詩啊,情詩,分明是寫給他男朋友的啊!”
林宣輕敲了一下他的頭:“又胡說!你這腦子整天都想些什麼!”
林澤憤憤:“本來就是啊,‘輾轉負柔情,峨眉點雙盟’,分明就寫的嘛,古代有沒有‘峨眉點雙盟’這種禮節,來表示兩情相悅?”
林宣:“越說越沒譜,禮節也是你能隨便捏造出來的?真相從來都淹沒在歷史的塵埃裡,又或者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朝代更迭,今人看古人,也不過自我臆想罷了。再說,就算是情詩,怎麼就寫給他男朋友了?這個作者是許長生,找不到他的任何記載,但總歸不是佚名,應該沒有錯,而且完全看得出,他是個男的,你臆想也要有個限度!正經書不見你好好讀,整日裡——”
林澤對他哥太瞭解了,這一說下去,不定扯到哪了,趕緊打斷他:“哥——哥,你瞭解的那些朝代裡,有哪一個是女子可以‘並騎攜手’的,可以‘醉臥影斜橫’的?還要把這譜成曲子四處傳唱?就算民風彪悍也不能彪悍到這種程度吧?你當都跟現在似的,滿大街唱著‘我終於成了別人的小三兒’?”
一眾人都笑出聲,也不唱歌了,就看著他兩個爭辯。
秦峰笑著對林宣說:“你這弟弟,還真是個活寶兒。”
林澤無奈道:“都是寵壞了,沒個規矩。古人禮法頗重,他以為誰都跟他一樣呢!研究古人的詩詞,起碼要保持對古人的尊重,胡編亂造不異於侮辱。”
江南和許樂樂在一旁分外默契的接了一句:“自掛東南枝。”
江南的朋友們開懷而笑,秦峰等不知這笑點從何而來。
此時一直不作聲的沈容,深深看了一眼林澤,眼神?暗難明,說道:“有些朝代,男風斷袖,父子兄弟,頗為常見。”
咳咳……咳……
可謂一石擊起千層浪。
殷日月好整以睱的看著林澤,林澤剛喝了口果汁被沈容這句嗆到了,正在咳,林宣一臉賢惠的輕拍自家哥哥的背。江南一臉幽怨的看著秦峰,秦峰正看向殷日月。左彬看著程文嫻,李立軍則完全遊離狀況之外。程文嫻一臉平靜,只是握著飲料的手有點發白。
江南的同學全是興奮和好奇,像是打了雞血,巴不得圍著沈容,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而許樂樂,剛是認真的看著沈容,問:“你看過這首詩?”
沈容用沒什麼表情的臉看了看許樂樂,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許樂樂難得的沉默了。
林澤心裡可是樂開了花:“可惜只剩唱詞,沒了曲子。”
許樂樂忽又抬頭看著沈容,兩人對視了半天,沈容哼唱起來。
沈容一直是一個十分冷清的人,彷彿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此時哼唱起來,都分外渾厚蒼涼,雖然與意境有些不配,卻依然有著刀兵相接戰火連天之感。
一曲過後,撼動眾人。
左彬道:“這回別人都不敢開口了,這曲子真奇特,要是作進遊戲裡一定不錯。沈兄在哪聽到的?”
“家鄉故曲罷了。”
許樂樂道:“我們家唱完了,到你們了,該誰了該誰了?”
眾人道:“江南吧,壽星呢。”
又有人道:“唱《江南》!”
秦峰笑道:“江南唱《江南》啊。”
江南也不扭捏,施施然點過歌,拿起麥。
有人說:“江南你不說絕不唱這首麼?你這是要獻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