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了一圈之後,把頭扭回原處的時候,突然間就發現他藏身的草叢外站了一個身穿道袍之人,手中拿著一柄狹長的長劍,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看著他,長劍的劍尖就指在他的咽喉處。
這個暗衛頓時便被嚇得魂飛魄散,他怎麼都想不通,為何一個人能摸到他的面前,他都沒有發現對方,而且已經把劍點在了他的咽喉處。
處於身體的本能,他立即便試圖仰脖後退,可是李霖卻微微獰笑了一下,把手朝前輕輕一送,鋒銳的劍尖便立即刺入到了這個暗衛的咽喉處,將他的驚呼聲生生堵在了喉嚨之中,讓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的同時,劍尖刺入到了頸骨之間的縫隙裡,切斷了他頸骨中的所有神經。
這個暗衛立即便軟了下去,癱倒在了花叢之中,全身都徹底癱瘓了,雖然一時間死不了,但是卻也徹底廢了。
李霖緩緩的抽出長劍,低頭饒有興致的看了看這個暗衛,再一次露出了一絲讓人心寒的笑意。
這個暗衛一時間還死不了,只能睜著充滿驚懼的雙眼,看著李霖在他身上擦去他寶劍上留下的血跡,然後轉身朝著這個臥房行去。
這個暗衛有心想叫,但是氣管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微弱的氣流聲,卻始終無法叫出來,只能眼睜睜的透過花叢,看著李霖行至臥房的屋門處,左手微微一抬,屋門便無聲無息的向外開啟。
他不知道這個年輕道人是如何做到的,屋門就算是平時經常上油,也不至於開啟的時候一點聲音都不發出,這恐怕只有道門之人使出道術才能做到。
李霖在開門之後,隨即便抬步走入了屋中,那兩扇屋門在他進入屋子之後,又一次無聲無息的關了起來,這個暗衛只能瞪著眼看著這一幕的發生,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喉嚨傳來的疼痛,讓他想要呻吟,但是卻只能咕嚕嚕的發出極為輕微的氣流聲,意識開始漸漸的渙散,他徹底放棄了所有的掙扎,靜候著死亡的降臨。
司徒如風這幾日心情壞到了極點,他從未像這幾天這樣感到氣悶過,山海縣的事情不斷的在脫離他的設計和掌控,派去殺李霖的暗衛鎩羽而歸,讓他對李霖更加產生出了一種忌憚的情緒。
雖然他認為李霖不可能發現這是他派去的刺客,但是他還是意識到,這一次司徒家可能遇上了一個很強的敵人。
現如今他不能再隨便派人去刺殺李霖了,因為江楓今天已經下令,開始在全郡之中搜捕劉家的餘孽,他只能派人今晚前去,把餘杭城之中,和他聯絡的那個劉家族人解決掉,斷掉這條尾巴,以防最後此人被捕,牽連到他。
現在他也已經發現,江楓這次不再受他的蠱惑,不準備收拾李霖此子,這讓司徒如風非常鬱悶,他這些日子做的所有努力,都徹底付之東流了,劉家完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完蛋了,這山海縣他再無法染指,哪怕是現在他暗中提名,讓屬於他司徒家一方的人去繼任山海縣縣令之職,恐怕也已經晚了。
江楓透過這件事,應該已經對他司徒家產生了忌憚,這一次斷不會再讓他司徒家插手山海縣的事務了,作為一個為官這麼多年的人,司徒的這種政治敏感性還是有的。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則都在那外鄉來的李霖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話,這次的事情怎麼也不至於鬧到如此地步。
所以司徒如風對李霖現在可謂是恨之入骨,但是卻暫時又拿李霖沒有一點辦法,再派人去殺他?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司徒如風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即把手徹底從這件事上收回來,而不是殺不殺李霖的問題了。
心情鬱悶之下,今天晚上司徒如風喝了一些酒,而且喝的還正好是神仙醉,幾杯酒下肚之後,這才想起來這神仙醉不正是李家賣給他們司徒家的嗎?於是一怒之下,把剩下的大半罈子神仙醉,當場便擲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藉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