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協調,她壓根兒不覺得好笑。
夜晚。劉藍秀在睡夢中掙扎。忽的坐了起來,大汗淋漓。
畢來利迷迷糊糊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做了個噩夢。”劉藍秀定了定神,答道。
“孕婦容易做噩夢。沒事的,睡吧。”畢來利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劉藍秀卻久久不能入睡。
夢中,彷彿身處一個破敗的房子裡。房子中間有一口大鍋,一個嬰兒坐在鍋裡,把自己的小手塞進嘴巴里啃著,啃得鮮血淋漓。忽然衝她伸出手,一副要抱的樣子,用稚嫩的聲音喊道:“媽媽,我餓。”
那伸向她的一雙小手,已然沒了皮肉,露出粘滿鮮血的森森白骨!……
夢厴 (下)
那伸向她的一雙小手,已然沒了皮肉,露出粘滿鮮血的森森白骨!……
回憶著夢中的情形,歷歷在目,每個細節清晰得難以置信。劉藍秀不由的渾身顫抖,用棉被緊緊的裹住自己。
漆黑的窗戶那邊彷彿有東西在晃動。
劉藍秀從被角探出眼睛看去。
那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窗外蠕蠕而動。是什麼?貓嗎?她感到害怕,又努力的想看清。
一隻小手突然清晰的印到窗玻璃上。
劉藍秀感覺頭轟的一下,身體彷彿被驚嚇炸成碎片。
那隻小手,沒有皮肉,只有森森白骨。按在窗玻璃上,留下一個血淋淋的手印。
她想跳起來,想喊,想推身邊的畢來利。可是渾身沉重僵硬,一根手指也動不了,嘴大張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眼睜睜看著那白骨小手輕輕伸了一下,就鑽進了玻璃,彷彿窗玻璃是空氣一般暢通無阻。
然後陸續是一張小臉,身體,一個半透明的小孩鑽了進來。
這孩子的面部扭曲;猙獰可怖,嘴角露出尖利的細牙。
它沿著窗臺爬下來,爬到床上,摸到她的腳,順著她的身體向上爬,爬到哪兒,哪兒就變的冰冷。一直爬上她略略隆起的腹部,停下來,漆黑無光的眼眸看著她,奶聲奶氣的衝她喊了一聲:“媽媽!”
忽然低下頭往被窩裡鑽。
劉藍秀感到這個冰冷的小孩鑽到她的兩腿間,用力的鑽入她的體內!
一陣寒冷而劇烈的疼痛從下體傳來,劉藍秀尖聲大叫了出來!
畢來利一咕嚕坐起來,開啟燈,見老婆緊閉著雙眼,大汗淋漓的在尖叫。趕緊喊著她的名字,用力晃她的肩膀。
劉藍秀猛的睜開眼,喘息著喊叫道:“它鑽進去了!鑽進去了!快把它弄出來!弄出來!”
“什麼?什麼東西?”畢來利焦急的問。
“小鬼!小鬼鑽到我身子裡了!”
“快醒醒!你做噩夢了!”
劉藍秀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一些。靜心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
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孕婦果真是易做噩夢。
無力的對丈夫說:“我剛才好像是魘住了。沒事了,睡吧。”
“哎。”畢來利答應著,把燈關上了。
劉藍秀睡意全無,睜著兩眼環顧陰影籠罩的屋子。總感覺黑暗中有未知的可怕東西。
外面,月亮突然鑽出了雲層。月光從視窗照進來,落在牆壁上。
劉藍秀的眼光掃過白牆上那塊皎潔的月光,眼睛驚恐的睜大。
牆上清晰的印了一個手印!
劉藍秀拚命的推畢來利。畢來利睡眼朦朧的嘟囔道:“你到底怎麼了?大半夜的鬧個沒完,還讓不讓人睡了?!”
“手!手!鬼手!”劉藍秀尖著嗓子嚷嚷,聲音都變調了。
畢來利順著劉藍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