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怎麼了嗎?”吳瑾輕點控制器關了電視。
“你可以幫他吧。”
“我為什麼要幫他。”
“瑾!”無意識地拉高了聲音,語氣裡明顯的震驚。
“就憑他把你像個物件一樣地丟出來,我就巴不得他一輩子倒黴。”
汪凱傑兩步衝到他面前,“他誤會了我和你的關係才會那樣的,他不是個壞人。”
“他不是壞人!”吳瑾站起身收緊的眉頭明白著怒氣,“他那樣對你,你還替他說話!”
“那是我和他的事與你無關!他對我有恩,我一定要救他,如果你不管我自己也能想辦法!”汪凱傑全沒了平日的冷靜,言語中充滿火藥味,兩人的間的氣場霎時劍拔弩張。
“與我無關?!”只是這麼一句話就把吳瑾多年訓練出來的處變不驚完全擊潰,怒火一下衝上頭頂,“我倒想知道你要怎麼幫他?找以前的老相好們,挨個睡上幾晚嗎!”
啪!
清晰的指印火辣辣的疼,吳瑾盯著汪凱傑煞白的臉眼光沒一絲波動。汪凱傑握著剛剛揮出去的那隻手突起泛白的骨節可以想見攥得有多用力。
“我願意跟誰睡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算老幾。”開口講話,竟是沉穩夾著一抹冷笑。
“站住!”
“吳總還有什麼事嗎。”
吳瑾深吸了一口氣,從抽屜裡拿出信封回到汪凱傑跟前,當著他的面拆開,裡面只有一張光碟沒有標籤沒有字跡但卻讓汪凱傑在看到的那一刻瞪圓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吳瑾。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聲音明顯地沉了下去隱隱透著些沙啞,吳瑾明白他在硬撐,倔強的笨蛋。
“陳正濤就是用這個要挾你來接近我的吧。”
“不關你的事!”汪凱傑突然大吼將那張光碟扯出盤盒狠命的折斷,幾行血跡沿著具有超強反光特性的碟面順暢地滑下,瞬間消失在腳下褐色的地毯上依稀可以辨別出幾點深色的印記。汪凱傑像是陷入了某種瘋狂的狀態,不停地彎折撕扯絲毫感覺不到手上血肉模糊的痛楚。
“傑!傑!”吳瑾兩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把甩掉他手上那些早已攥不住的東西,緊接著用一隻手扣住他的雙手另一隻手抱住他的肩膀。汪凱傑彷彿是一剎那被卸掉了所有的力氣,軟綿綿地跌坐在吳瑾的懷裡。
※ ※ ※
作者有話要說:
☆、相見、懷念(下)
“放開我!”不停地掙扎只是讓禁錮來得更緊。“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混蛋!放手!”
“傑……”厚實的大手撫住他的頭貼向自己的唇,冰冷的額上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對他的反應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痛到不能自已。
柔軟的唇溫暖的胸膛真切的保護,所有的一切都是無數次在夢裡痛苦呻吟著想要抓住卻在眨眼間幻滅的東西,好累,真的好累,真的撐不下去了……
吳瑾摟著他,胸前的水涼與那晚肩膀上的感覺一模一樣。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往往會用過分的強硬和倔強來掩飾內心的無助與脆弱,當他所有的偽裝被全部擊潰時,那種痛也不是一句撕心裂肺所能形容的。可是……吳瑾低頭抬起他的臉。惡夢就像影子,你越是要退讓他就越是緊跟著你,你越是拼命的逃跑他隨著你的速度也就越快。逃避只會讓那些傷害和痛苦無限制的擴大氾濫,最終將你完全佔據。不再被夢魘糾纏的方法就是勇敢面對,有些東西是要依靠毀滅才能夠重生的,猶如鳳凰涅槃,唯有經歷過最深沉的痛,才能換取最美好的事物。
“我會幫他。”仍不斷向外湧著晶瑩水珠的眼睛裡寫著疑惑,吳瑾淡淡一笑在他的唇上輕啄,“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你相信的人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