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不願離開,有些瞭然的看著兄長,道:“說吧,什麼事。”
阿濟格臉微微有點紅,期期艾艾的道:“額娘有沒有提到我們的終身大事啊?”
被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多爾袞微微轉過臉,有些愧疚。雖然這一切不是他一手促成的,但是他明知兄長戀慕布木布泰,也知道大福晉的心思,卻在一旁看著這是不爭的事實。
多爾袞咳了一聲,淡淡的道:“不曾,戰場之上莫提兒女情長,一切待回去之後再說。”
阿濟格有些訕訕,道:“沒什麼了,就是父汗跟各位哥哥在商議軍情,定要攻下寧遠城,你有空也去聽著吧,多學點。”
多爾袞忽然道:“阿濟格,你覺得展露軍事上的才華,大汗就會對我們另眼相看麼?”
阿濟格聽他的話語似乎有些不以為然,淡淡的道:“我們兄弟唯一的依仗便是父汗的寵愛,要是連這個也把握不了,那我們還爭什麼?”他說完,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多爾袞,搖搖頭還是什麼都沒說,提著籃子出去了。
多爾袞望著他堅定的離去的背影,縱然看法不一樣,他們始終是兄弟。
都有爭位之心,阿濟格一直在努力的追求著,他或許是想的太多了,他一直覺得努爾哈赤對他們三兄弟的另眼相看是因著他們的母親,也是因為他們是幼子,也就是這個大金汗王只是將他們當做兒子來培養,而不是未來的汗王。再加上這些年來,那些大貝勒的關係=紛紛盤根錯節,他們兄弟想要紮下根基,還缺一場大亂,更加缺時間。
多爾袞忽然笑了一笑,就算爭不到又有什麼關係,已經有人無論他怎樣都願意陪著他了。
或許阿濟格說的是對的,他還是有機會的。
但是這個機會,他多爾袞卻已經沒有那麼在乎了,只因為更重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
他走到角落提起那小的籃子。即使是籃子做的也很是精緻,全部用竹條編制的,他拿到桌上,掀開盒蓋子,第一層整整齊齊的擺著四個小巧的月餅。
多爾袞愛不釋手的拿起一個,細細的拿在手中把玩,小巧的月餅幾乎讓人捨不得吃下去。他忽然發現月餅中間寫了字,他凝神去看,緩緩讀了出來“紅豆生南國”,多爾袞有些驚喜,立刻去看另外三個,果然寫著“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他一個高興,手勁有些大,幾乎把酥軟的月餅捏的變形,他連忙小心的把月餅收起來。好好地蓋上盒子,又怕別的人亂動他的東西,連忙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他興沖沖的拿過紙筆,準備給寫信給那個送相思之人。
卻說阿濟格,提著月餅拿去給近衛分發,他想到已經出征近三個多月了,額娘應該已經和八福晉談好婚事了吧。但是久久收不到回信又是怎麼回事。他皺了皺眉,莫不是出了岔子。
阿濟格召來心腹,低聲吩咐他回遼陽查探明白。
他本想去看看多鐸,但是一想他肯定是在外面和那些兵痞子喝酒賭錢,搖了搖頭,走向努爾哈赤的軍帳。
門口守門的將士看到是十二貝勒,收槍行了一禮,便放行了。
阿濟格進去之時,努爾哈赤正暢懷大笑。
自從御駕親征寧遠,駐紮了三個月,小股小股的戰鬥也有,但總是輸贏各半,敵軍將領狡猾的很,怎麼引誘叫陣都龜縮不動,而金軍補給有限,不能這樣跟明軍耗下去。
努爾哈赤這般開懷,估計是找到攻城之法了。阿濟格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法子,讓父汗這般興奮。
努爾哈赤雖然在興頭上,警覺也絲毫沒變差,阿濟格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招呼道:“阿濟格你過來,咱們找到攻城的法子啦!”
“不知是怎樣精彩的法子?又是何人所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