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透出一股與昨日不同的韻味。
顧衡攜著隨喜一起來到上房,顧夫人和顧老侯爺在等著他們,並沒有責備隨喜的晚起,彷彿是理所當然。
這時候,誰也不去苛求那些規矩。
顧夫人最擔心的是顧衡那方面的問題,早上的時候,夏蘭送來那塊染了紅的白布時,她差點喜極而泣,原來一切都只是她多疑了。
顧老侯爺的氣色也很不錯,大概是因為家裡有喜,福至心靈,午膳也多吃了一碗飯,令隨喜等人都覺得欣慰。
因為老侯爺的堅持,顧衡和隨喜陪著兩位長輩在上房吃了午膳才回去的。
這幾天恰逢過年,外面喜氣洋洋一片,爆竹聲時遠時近地傳來。
顧衡陪隨喜回到他們的院子之後,就要出去一趟,隨喜笑著送他到院門,兩人才新婚,之前又一直處於分別的狀態,如今只恨不得天天在一起,自是有些依依不捨。
“我很快回來,然後帶你出去走一走。”顧衡親了她的嘴角一下,柔聲地說道,隨即又有些遲疑,在她耳邊低聲問道,“你那裡……痛不痛?”
隨喜聽明白他的意思,頓時滿臉羞紅,不知如何啟齒,他待她小心翼翼地呵護,就是痛也只是那一瞬間,沐浴過後身子已經舒服了很多,並不覺得哪裡不適,只是他這麼赤|裸裸問她,她要怎麼回答?
顧衡見她沒有回答,急忙又問,“很痛?”
“不會,你快去快回”隨喜小聲地回道,怕身後的夏蘭聽到他們之間這羞人的話題。
“那我走了。”顧衡笑了起來,知道是她害羞不好回答。
送走顧衡之後,作為新嫁娘的隨喜本來應該留在新房不能隨意出來,但時不予,在這非常時期,他們無法按照正常的傳統來履行,她來到顧衡特意給她留出來的藥房,開始了配藥。
過年之後,李尤煬和顧衡會兵分兩路向京城進攻,軍營所需的創傷藥要許多,她絲毫不敢鬆懈。
夏蘭在替她打下手,主僕二人在書房忙活了許久,不知不覺,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隨喜動了動有些痠痛的脖頸,對夏蘭道,“夏蘭,你問問三少爺今晚什麼時候回來,我去上房一趟。”
“是,三少奶奶。”夏蘭笑著應下。
不知為何,這一生三少奶奶讓隨喜感到陌生而甜蜜。
去上房服侍了老侯爺用晚膳和吃藥。
看著這個孫媳婦,老侯爺覺得就算現在被閻羅王帶走了,他也能瞑目了。
隨喜回屋的時候,顧衡還沒回來,夏蘭說剛剛長歡來傳話,三少爺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回來,讓三少奶奶不必等他。
她也確實餓了,便自己用了晚膳,然後又到藥房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藥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夏蘭抬起頭看了過去,是故意放輕腳步的顧衡走進來,她張口欲言,被顧衡一個手勢阻止了。
夏蘭掩嘴一笑,悄然地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顧衡看著在專注磨藥的隨喜,那張精緻的小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安謐柔和,彷彿此時並不是處於戰亂,他們是過著與世無爭的平淡生活,一切都那麼美好。
他的心柔得能滴出水。
忍不住走了過去,將她有些冰涼的身子摟進懷裡。
突然有人抱住她,隨喜嚇了一跳,鼻息間傳來熟悉的陽剛氣息,她才笑了起來,“回來了?”
顧衡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嗯,我回來了。”
“吃飯了嗎?”隨喜放下手中的藥草,回身抱住他的腰,低聲問道。
“和尤大哥吃過了,你呢?吃了沒?”顧衡將臉頰貼著她的,聲音懶懶的帶著低啞。
“嗯。”隨喜輕聲應著。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