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尋點點頭,扭頭對著兩個小輩,故作生氣地呵斥道:“我就說,趙家絕對不可能與此事有關,你們這些小輩,就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張星河與張連虎心裡無語,我們什麼時候懷疑過趙家了?
但嘴上卻不敢反駁。
張星河起身對趙惕守施禮道:“世爺,是我們的不對。”
趙惕守自然知道他們那套把戲,揮揮手道:“大可不必,不知者不罪。”
張南尋嘆口氣,說道:“趙兄,也不怪他們著急,實在是我張家走背運,陷入了多事之秋啊!”
“哦?”趙惕守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此話怎講?”
張南尋開口訴苦,將這些天僕人被殺,仙草園被盜,沈向松死在仇家村的事梳理一遍,給他講了個清楚明白。
趙家人聽完,各個目瞪口呆。
如果張家說得屬實,那麼這不是偶然發生的事件,這些事件的背後,必然站著一個謀劃修仙者家族的龐大勢力。
幾人面色凝重。
難怪張家有所懷疑。
在南障鎮,有這樣實力,謀劃這一切的,明面上只有趙家。
作為趙家人,他們自然清楚,他們並沒有做過什麼。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南障鎮來了一個未知的可怕勢力,擁有擊殺修煉者的能力。
最近忙於青雲宗考核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將精力放在外面。
張家為了向趙家示好,不願在青雲宗來臨之際掀起波瀾,這些事情一直都在低調處理,知情人並不算多。
是以,張家帶來的訊息,令趙家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趙惕守的臉上起了一層陰霾。
他雖然看不上張家的所作所為,但他們畢竟是南障鎮唯二的修仙家族,同氣連枝,共同進退。
聽說他們被不明勢力針對,他家仙草園被毀,修仙者被殺,趙惕守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他正起身子,一臉嚴肅地看著張南尋,說道:“張兄,目前可有關於這個勢力的線索?”
“襲擊仙草園的,是兩個妖怪!”張南尋篤定地說道。
“妖怪?”趙家四人面面相覷。
妖怪這東西,要說罕見,倒也不至於。
只是它們常年受朝廷,以及各大正派勢力打壓,於是躲在深山老林,輕易不敢露面。
能見到的妖怪,一般都是有正統出身,在朝廷備案,或者名門大派從小培養,遵守教化的。
而那些自行修煉的傢伙,或者自高自大,或者陰險狡詐,或者膽小如鼠,躲在角落苟活。
在大夏朝,還從未聽說,它們能結成一股勢力。
“訊息可靠嗎?”趙惕守有些難以判斷。
“可靠,我們找到遇襲當晚的一些見證者,用了一點兒手段,從他們嘴裡獲得了這條資訊。”
張南尋解釋道。
趙惕守點點頭,說道:“那麼張兄此番前來……”
張南尋接話,說道:“正是有求於貴府!”
“我們也知道,此時正是青雲宗考核臨近,趙家上下繁忙之時!”
“為了整個南障鎮的安定,我張家也是一直隱忍不發。”
“這更給了那股勢力可乘之機!”
“可如果我們再度退讓,勢必讓他們更加囂張!”
“我們張家有心獨自對抗妖人,不給貴府添麻煩。”
“然而對方能殺死修煉者,絕不是一般勢力。”
“我還要坐鎮家族,不能外出調查。”
“星河與連虎,是我張家能拿出的唯二戰力,但僅僅依靠他們兩個,未免勢單力薄。”
“不得以,我舍下一張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