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看向周圍的景緻,好不愜意。

忽然間,前面堵住的一大群人,吸引了彎月的目光。彎月擠進人群,只聽前方一聲聲女子的哭喊,催人心肝。只見一個哭泣顫抖的少女,正跪在一個搖著羽扇的公子的面前,似是乞求。而少女的旁邊,立著一個禿頭男子,男子瞪著一雙死魚眼,沒有任何感情的看著哭泣的少女。

“欠債就要還錢。”男子優雅的搖著羽扇:“況且,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少女聞聲哭道:“可他並不是我父親,我父母雙亡,不得已之下才來投奔舅舅,才在這裡住了沒幾天。誰料舅舅嗜賭成性,輸光家產後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士可殺不可辱,輕舞雖然生為女子,可你們若逼良為娼,輕舞也只得以死明志。”說完,這個叫輕舞的少女從懷中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在場之人聞言,無不唏噓,同時對禿頭男子指指點點。從他們的言語中,彎月得知,那個羽扇綸巾的公子,是城中大戶陳家的二公子。這位二公子,別看長得人模人樣,卻經營著城中的數家青樓與賭坊,被他買去的女子大都送入青樓,命運可想而知。

剛才那女子的言行,已經激發起彎月的同情。而人們的議論,更讓彎月憤懣。想不到,那位公子生的人模人樣,卻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情,著實可恨,著實可恨哪。

就在彎月氣憤的當口,旁邊已經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個看起來蠻闊綽的婦人在侍婢的攙扶下走過來,指著輕舞問道:“這個女孩家欠了你們多少錢?”言下之意,似乎有為女孩還債之意。

陳家公子細細打量的婦人一番,隨即,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不多,一百兩銀。”

一百兩?在場人皆大吃一驚,一百兩可不是個小數啊,窮人家一年不吃不喝都攢不了十兩銀,這一百兩……婦人聞言,搖搖頭走開了。

“不是說只有十兩嗎?怎麼成了一百兩?”輕舞尖銳地喊道。

“開始時確實是十兩,不過欠了那麼久,滾打滾利打利,算下來一百兩也差不多。”公子搖扇,語定氣閒地答道。

這個男人,臉皮著實厚了。而他也沒有興趣繼續秀他的厚臉皮,揮手間,幾名壯漢就靠近了輕舞,他們的眼中如發現了獵物的惡狼般發出興奮的光。

不好,這個女孩要遭殃。彎月的心中閃過這個想法,眼前的女孩,要麼自盡,要麼逼良為娼永墜苦海。而這個叫輕舞的女孩,已經將匕首頂向自己的喉嚨,口中喃喃說著什麼。

“慢著。”彎月終是看不過挺身而出:“欠你錢的人並不是輕舞,為何要她承擔這個後果。”

陳公子搖著羽扇,上下打量了一番男裝的彎月,在看到她的喉結時,瞭然笑道:“此話怎講?”

彎月被他看的渾身發毛,但仍鎮定地說道:“喜歡吃雞蛋,就一定會喜歡吃下雞蛋的母雞嗎?”在場人齊聲答道:“不會。”

彎月笑了笑:“同樣道理,輕舞的舅舅欠了錢,就像下蛋的母雞,一定要輕舞來還嗎?”一番話說的大家一愣一愣的,貌似聽不懂。不過,這正是彎月希望達到的效果。

陳公子卻從懷中不緊不慢的掏出一張賣身契,向著大家展示道:“該不該她還,這張賣身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彎月湊過去,看到賣身契上被蓋了一個紅紅的掌印,落款人是陳家生與羅單。陳家生,不用猜就是面前這位厚顏的公子,羅單,應該就是輕舞的舅舅了。

彎月走向顫抖的輕舞,用眼神示意她冷靜:“輕舞莫怕,你在你舅舅這裡住了多久?”

“未到三天。”

“哦,這三天可都是在你舅舅家?”

“是的。不過,嬸嬸對我甚是刻薄,一日三餐乃至臥房都收取銀兩。”

“你可曾經借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