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了,起初是小雨,漸漸的變成大雨,而且還有更大的徵兆。
她懊悔死了,就算賭氣也不能這樣折騰自己呀。
照理說像蔣歆瑤這樣的文藝青年應該喜歡下雨,撐著把傘走在細雨中,多有意境,可是蔣歆瑤現在很討厭下雨,討厭糟糕的天氣。自從那年淋了那場雨,生了場大病,之後似乎每逢淋雨,她身體就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那會兒真的受了傷,留下後遺症。
雨越下越大,他們住的別墅又在郊區,一路過來都是山路,連個遮風擋雨的地兒都沒有。
蔣歆瑤鬱悶死了,想要往回走,可她已經出來一個多小時了。再趕回家估計沒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賭氣,跟那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賭氣,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值得。
她跟葉懷德明明什麼都沒有,他卻說得好似她紅杏出牆似的。他自己跟明星鬧出新聞,又是開房又是遊輪上接吻的,她可是一句也沒說他。小三都找上門了,他還是不信任她。
越想越氣,蔣歆瑤又繼續往前走,不管前面有多險,她都不要回家面對他。
顧奕陽在書房就聽到了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心不自主的揪了起來,隱忍了很久,他還是下了樓。喊了聲福媽,福媽坐在客廳裡對他愛理不理。
“福媽,她出去了嗎?”
福媽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沒好氣道,“呵,這會兒想到要關心她了,一回來的時候把她罵得跟什麼似的。這麼些天你說你不回家,她有沒有說你半句不是。歆瑤是我看到最大度的女孩,你怎麼就忍心傷害她。”
“她不是大度,她只是不在乎我。”
“她不在乎為什麼要跟你結婚?她不在乎為什麼每天都讓我給你留飯?她不在乎為什麼總在客廳等你等到十二點?她不在乎又怎麼會經常讓我給你打電話?她從小也是家裡的慣寶寶,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你一個不高興把她鎖在房裡,害她低血糖昏迷不醒。你幾天不著家,一回來就是質問她。你是怎麼做人老公的,哪個女人肯跟你過日子?”
顧奕陽不說完,眉頭緊了緊。
福媽見他這副樣子,心裡到底是還是欣慰的。故意嘆著氣道,“哎,歆瑤也不知道怎麼搞得,身體素質這麼差,每次一淋雨準要生場病,今天雨下得這麼大,沒帶傘也沒開車,這條山路又偏僻,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個好心人載她一程,這一出去都一個多小時了,真是讓人擔心啊。”
福媽是特意說給他聽的,結果果真奏效了。顧奕陽騰的站起身,往車庫走去。
福媽看他一副著急又心疼的樣子,深深嘆了口氣。這倆孩子,明明就很關心彼此,為何一定要搞成這樣,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嗎?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顧奕陽開車,一路沿著山路往下走,雨越下越大,視野不太好,他車子卻開得飛快。一邊開車一邊給她打電話,可那頭卻始終處在無人接聽狀態。
他有些後悔了,沒事惹了這麼一出,現在倒是不可收拾了。
蔣歆瑤走了一個多小時,已經走不動了,再加上雨很大,她乾脆抱著雙腿縮在路邊,等待好心人的車子經過,載她一程。
等了好久,終於,兩束很強的光照了過來,她本能的站起身,對著不遠處的車子招手。車子滑到面前,她才看清是顧奕陽的車,一下子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顧奕陽車子停穩,這丫頭卻突然又往前走了起來,一副不願上車的樣子。
他煩躁的蹙起了眉,開了車門下車。
手剛觸到她溼透的手臂,這個小女人力氣大得很,一把甩開了他。
“乖,別鬧,跟我回家。”
蔣歆瑤昂起頭看他,冷冷的說道,“你不是派人來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