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娛樂圈內,譚宥溪是我最喜歡的後輩,在生活中,他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或許是秦先生的坦白顯得太過正直。而且入行十多年很少鬧緋聞,對名譽極為愛惜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又或是運用了媒體界的朋友關係。總之,以後的報紙同時提到他們倆,就只有“知音”、“提攜有才後輩”之類的話語。
從這件事之後,藍鑫止對秦邦昊除了佩服,就只是佩服。
餐桌上,譚宥溪埋頭吃飯,藍鑫止偶爾跟秦邦昊交談幾句,話題最終轉向某人的工作情況。
“雖然演唱會也很重要,但宥溪近半年沒有拍戲,對他的長期發展沒有幫助。陳天橋什麼時候讓他重新接戲?”
放下筷子,藍鑫止遲疑的“呃”了陣,最終還是說出實際情況。
“宥溪跟TIE的約只剩一年多,去年年底陳總提出中途續約被他拒絕了。”
想起這件事,藍鑫止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件事情還是他輾轉透過朋友口中得知的。
“陳總私下找的宥溪,他也沒跟我說,後來公司就以準備演唱會為理由,禁止他接戲。我想高層顧及到宥溪跟您的關係,怕約滿跳到SAM,暫時讓他在演藝圈消失。”
考慮到層層利害關係,秦邦昊順手夾起魚放進譚宥溪碗裡,對藍鑫止笑道。
“你不用擔心,演唱會結束後,他不會再限制宥溪接戲。還有一年就開始打壓,果真是陳天橋的風格。”
藍鑫止連忙稱是,正暗自猜測秦邦昊的人脈到底有多廣,就聽見譚宥溪唸書式的呆板聲音響起。
“我還是小魚。秦邦昊,你和那個人是大魚。就算你阻擋他吃我,我也不能變成大魚,不能吃掉其他構成威脅的大魚。現階段,我只要學會躲大魚能自保就夠了。”
“宥溪!”
阻止藍鑫止的勸說,秦邦昊神情自若的笑道。
“我是你不小心撞上大魚後還能繼續遊戲的道具,雖然次數不多,你不要忘記用。”
“哦。”停頓三秒後,譚宥溪點頭,繼續吃他的蛋黃南瓜。
滿頭黑線的藍鑫止,左瞧淡定微笑的秦邦昊,右看面無表情吃飯的譚宥溪,僵硬的擦拭額頭的汗水。
秦先生,真的很厲害。
當夜,譚宥溪坐在電腦前玩遊戲,秦邦昊端著果盤進來,隨手放在床頭櫃上。雙手插在口袋中,彎腰,他帶著笑意的臉,惡趣味的重重壓在某人的肩膀上。減緩收田地裡的莊稼和農場裡的雞蛋,譚宥溪鬆開有些痠軟的手,側臉與秦邦昊四目相對。
他可沒在玩不能動遊戲,看著譚宥溪努力睜大眼睛不眨的艱難表情,秦邦昊忍不住噴笑出聲,捏著某人的臉頰好一會,突然開口。
“宥溪,如果有人跟你一樣愛我,你會怎麼回應?”
“他只看沒關係,想偷我的東西,放狗咬他。”
任由無良的情人捏臉,譚宥溪麻利的往田地裡播撒種子。完全沒想到宥溪會這麼回應,再度笑到嘴歪的秦邦昊,良久後低喃出聲。
“不用擔心,我不會被人偷走的。”
仰頭看著秦邦昊英挺的俊臉,譚宥溪堅決的搖頭。
“只要自家成熟的東西,肯定很多人想偷。偷不偷走,被偷的不能做決定。”
非常明白的看向電腦裡的農場,秦邦昊腦補出譚宥溪帶著草帽,吊高眼角,牽著狗守在長著他臉的水稻前。
“哈、哈哈!”在譚宥溪呆呆的視線中,好不容易剋制笑意的秦邦昊,攤開手掌,將魔爪蓋住面前人的整個面容。“宥溪,以你對我的瞭解,不願意相信我?”
“對人的認識過程就是掃雷,我不能沒踩到雷就說知道前輩。”
“哦,那我覺得以後很難讓你不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