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迎接的王文清乍一看都有些愣,
她裹在重重的軍大衣裡,毛領豎起,鮮嫩精緻的臉龐隱在其間,手裡抱著一顆璀璨的金蛋————樸素與奢華的極致對比,讓此刻的紅旗給人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
外面冷,魯水良牽著她走進騎樓,才回過頭微笑著對王文清說,“她這一週被帶去平頂山看軍演了,”
“知道知道,”王文清連連點頭,
“以後還是麻煩你們教導了,首長說,”魯水良回頭看了眼紅旗,紅旗低頭在看她的蛋還是在想什麼,又轉過頭看向王文清,聲音低了些,“首長說,還是別太限制了她,不要因為上次那件事兒就不讓她自由活動了,不過,她出門兒,問聲兒,留個心就成了,”
“那是那是,”瞧這話
兒說的,誰還敢限制她?反正這小姑奶奶惹出了事兒,成堆的人給她撿場子!她被公安局帶走那事兒,王文清他們也是晚些才知道,知道時,紅旗已經去平頂山看軍演了,沒事兒人一樣
一邊上樓,魯水良還在問,“她屋裡暖氣上了吧,”
“上了上了,早上了,被子也換了,”
魯水良微笑著點點頭,“這丫頭怕冷,”
只一句話,王文清啥不明白?這天兒越往冷走,你最關注的該是她冷不冷了,其餘,最好啥也別讓她做了,最大的事兒,就是別讓她凍著,病了。
在她屋裡轉了一圈兒,魯水良滿意地輕輕點點頭,回過頭微笑著對王文清說,“麻煩你們了,首長說,紅旗很任性,也辛苦你們了,”
“沒有沒有,她很聽話,”
王文清算鬆了口氣,順利完成“視察”。
魯水良走前又跟紅旗囑咐了幾句,“下次再出事兒,直接打電話給找我,你什麼都別怕,好好坐那兒等著就行了,”
紅旗點頭。
王文清撿個耳朵聽見了,心裡只嘆吶:看吧!人還怕出什麼事兒?天大的事兒,都有人給她頂著,她只管“好好坐著等著”就行————咳!怎怎不是個“極致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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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是怕冷,進去了就沒再出來,窩在暖氣片兒旁坐著,一手懶洋洋地擴著一小盞茶,一手還捏著那小瓶干邑微眯著眼看上面的小字兒。
再再說,酒是火做的水,茶是土做的水。籌桄之後,人散夜闌燈盡羹殘,土克火,酒病酒傷可以用杯清茶來治;茶喝多了,君子之間淡如水,可以在酒裡體會一下小人之間的溫暖以及市井裡不精緻卻紮實親切的活法。
再再還說,酒要喝陳,只能和你喝一兩回的男人是不能以性命相托的酒肉朋友;茶要喝新,人不該太清醒,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不必反覆咀嚼。酒高了,可以有難得的放縱,可以上天摘星,下海攬月;茶深了,可以有淚在臉上靜靜地流,可以享受一種情感叫孤獨————
不是冤家不聚頭吶,反正,說不盡的茶與酒————
紅旗現在就手握著這一對“冤家”,再再生前的最愛,
拿起杯盞倒了一線在地上,又開啟干邑也倒了一線在地上,再再,嚐嚐。
“噔噔,”有人敲門,
紅旗放下手裡的瓶子,起身去開門,
一開啟門,冷風灌進,紅旗不禁打了個寒噤,————外面,她的戰友們。
一時,紅旗看見他們愣著了,他們看見紅旗好像也都————
怎麼說,
怎麼說,
只一個星期沒見她把,咋————咋就————水靈成這樣?
就好像一塊兒本就溫潤的璞玉,在掌心裡捂熱捂熱,再拿出來,————簡直鍾靈毓秀,更惑人心扉!
“紅旗!”
眼見著吳又就要抑制不住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