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哪一種說法,六王妃是真真切切的病了,顧老夫人知道後,吩咐木氏送了厚禮過去,六王妃孃家來勸,皇后派人來勸,明眼人都明白其中這病根是什麼。
可六王妃的身子就是不見好轉,直到熱夏過去,六王爺終於不再提這婚事,左右吟歡現在年紀也小,先等六王妃身子好了再說也不遲。
六王爺堅持,六王妃卻也一點都不示弱,這一病,竟然直接是兩年之久
夏去秋來,南市這條路上人來人往,熱鬧的很,一家玉器店門口走出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鬟,手中撐開了一把傘,過了一會,掌櫃的送了一個年約十來歲的小姐走了出來,兩個人似乎還在說什麼,那掌櫃的一臉笑意,而那小姐臉上始終是掛著一抹淡淡地笑意。
“七小姐,這一次您說的那樣式賣的很不錯,有幾家的夫人都提前來訂了。”李掌櫃笑呵呵地看著吟歡,吟歡看著店裡那琳琅滿目的玉器首飾,自然賣的好了,前世託顧吟霜的福跟在她身邊她可是知道了每年這臨安城婦人小姐圈裡流行什麼物件,這才能夠早一步讓鋪子裡打造出來先賣,搶在別人推出之前先賣了。
“李掌櫃,南市這我今天過來看了一下,似乎也沒什麼合適的鋪子,你抽空去打聽一下北市那有沒有大的鋪子,最好是上下幾層的,多些包廂。”吟歡走到爾冬打的傘下囑咐道。
若換做兩年前李掌櫃還有不服,如今對這掌管店的七小姐是唯命是從,“好好,我立刻派人去看。”
吟歡扶著吟歡的手一手提著裙襬上了馬車,爾冬收起了傘隨後走入了馬車,車伕穩穩地驅車往街尾那家甜品店跑去,街對面三樓一雅座內,兩個男子看著那門口發生的一切,其中一個笑道,“還看,人都走了。”
蘇謙默毫不在意,回頭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你如今府中不忙麼,都已經定了親了。”
“定親又不是成親,再說這榜還沒出來,何須自擾。”顧逸信臉上掛著笑意,四年過去了,他的模樣倒是沒怎麼變,越發的沉穩了。
“你倒是看的開。”蘇謙默把玩著手中的荷包,仔細看下那荷包已經有些舊了,他拿了一會又收入了懷裡。
“你還說我,你自己呢,若是王妃知道你要去從軍,估計現在就把你關在府裡出不來了。”
“男兒志在四方,我是跟著六叔去從軍,又不是去送死,她有什麼好關的。”蘇謙默略有不屑,母妃就是愛大驚小怪,難道要綁在臨安城求皇上給個差事就這麼過一輩子了?
“在她看來從軍不就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你可想清楚了。”顧逸信能和他熟識起來,其中也少不了吟歡的關係,雖然蘇謙默不承認,他旁觀者清還是看得明白,“你若是一去好幾年,七妹恐怕要無聊了。”
“她會無聊?她每日都這麼忙。”蘇謙默嗤了一聲,因為堂哥的關係他沒再去顧家,怕給她添不必要的麻煩,這兩年來她走到哪頭上都冠了一個六王爺世子未來世子妃的頭銜,可六嬸嬸生病在床,這婚事就算是傳了再傳也沒見皇家有任何動作,顧府更是從容,她天天忙於鋪子和女紅的事情,好像沒把這個當回事。
他心底總是私心的希望,希望六嬸能夠一直這樣病下去,這樣直到堂哥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六叔就會放棄那個想法,小不點還是那個小不點,沒有任何人的稱呼冠在她的身上。
“她啊,儼然要成小管家婆了,偶爾還會幫著大伯母處理一些事務。”顧逸信作為顧家嫡長子,不像他的父親那樣,他有作為大哥的寬容和理解,也尊重木氏在顧家的付出,相對於自己那個親妹妹,這幾年相處下來,他反而覺得吟歡更為乖巧穩重。
“那她有沒有提到我?”蘇謙默臉上閃過一抹希冀,顧逸信看在眼底,笑道,“提了,上次她過來的時候說你那隻黑珍珠是越來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