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要在真正意義上贏得這場戰場,恐怕也要將所有的魔族全部消滅才行……現在的我,究竟算是人,還是魔呢?”
慕長生看了看手臂上的魔紋,一時間難下定論。
如果他被判定為魔,那麼不管怎樣,他都不可能有生機,人族非要殺他不可,如果他被判定為人,倒是還有一線希望能苟且偷生。
“就算活下來,又能怎麼樣呢?輸光了一切,我又該以何種面目去見族人?我若活著,只怕還要給族人帶來滅頂之災,我若死在這裡,說不定還能為族人保留一線生機。”
慕長生只覺心中無限淒涼,自己竟是淪落得生不如死的地步。
若他是那種沽名釣譽之輩,倒是可以拋下族人,一走了之,抹消掉痕跡,找一處不知名的大千世界藏起來,只要不被玉洲修士找到,就更名改姓的苟活下來。
然而,他並非將靈瞳族當做實現自己野心的藉口,而是真正將其視作責任,中途或許陷入身不由己的處境,但出發點的確是為了靈瞳族。
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必須為了靈瞳族而去死。
他活著,反而對靈瞳族有害無益。
“哈,哈哈,哈哈哈,究竟是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慕長生啊慕長生,你名為長生,卻要自己逼自己短命,當真諷刺得緊。”
無處話淒涼,慕長生失魂落魄的走著,也不知過了多久。
遠方,數道人影瞧見了他,連忙疾馳而來。
慕長生早已註定到這批人,他並沒有戒備,因為那並非是人族一方的修士,而是投降魔族的修士,這批人在魔族的處境,比當初的他更尷尬,兩邊都不得信任。
“糟了!糟了!這下真正糟糕了!慕長生你聽說了沒有,尊天神皇陣亡了!”
“他這一死,其他魔族不過是烏合之眾,被掃蕩乾淨只是早晚的事,恐怕很快就會輪到我們頭上。”
“憑什麼!我們又沒做錯什麼,當初的情況,我們若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條,萬不得已才降了魔族,可那也是身在魔營心在人啊!直到現在,我也沒殺過誰,手上沒沾過一條人命,每次戰鬥我都在一旁划水,出工不出力。”
“我也是啊,我寧可讓那些該死的魔族痛罵,也不敢對自己人出手。說到底,當初是逼不得已才降了魔族,可不是真心歸降,萬萬不敢真去做魔族的走狗,若是對自己人出手,豈非豬狗不如?”
“嘿,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雖然出過手,可那也是無關緊要的攻擊,出工不出力,心中依然當自己是人族的一員,萬萬沒想過投降魔族。”
“話雖然這麼講,可他們真要清算起來,未必會聽我們的解釋,無法理解我們的苦衷,宗門若是追究起來,怕是難逃輪迴轉世之苦。”
“能讓你轉世你就偷著樂吧,怕只怕他們連轉世的機會都不給你,直接打得你身死道消,魂飛魄散。慕長生,你足智多謀,是我們當中最聰明的一個,快給我們想想辦法吧。”
眾人吵吵嚷嚷,圍著慕長生,催促的讓他出主意。
可慕長生自己泥菩薩過江,滿腹淒涼,哪還有閒情去幫別人出主意,更別說他跟這群人壓根不熟平時都不曾說過半句話,現在遇上了危險,倒是想起他了。
對於神皇的噩耗,慕長生早有心理準備,倒是不覺得震驚,只是心情變得愈加煩躁,忍不住想要叫那些人閉嘴。
倏然,一股危機感降臨!
圍上來請求出主意的修士們突顯惡相,竟是不約而同的出手,或是武學,或是法寶,紛紛偷襲慕長生。
慕長生的境界遠高過這群人,立即反應過來,催動一面防禦型法寶的鏡子,但他的護體罡氣已被唐英妃的截天之掌摧毀,加上身負重傷,心情鬱結,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