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確實不對勁。”
陸九甲湊到他耳邊,開始低聲說話。
葉蘭則一直望著顧安的背影。
……
程玄丹回來後,一直關在房間裡,顧安能感受到他在練功療傷,只是他的氣息一日比一日虛弱。
一直到快要入冬時,程玄丹終於出屋,他遠遠地呼喚顧安,顧安立即跑步過去。
“師父。”顧安恭敬的行禮。
程玄丹滿頭白髮,連鬍鬚、眉毛都變白,臉上甚至還出現一些褐斑,整個人蒼老至極。
“走吧,我帶你去外門。”程玄丹撫須笑道,笑得很慈祥。
顧安不由問道:“去外門做什麼?”
“你以後不想當谷主嗎?”程玄丹反問道。
顧安一聽,頓時心跳加快,但臉上則神情大變,惶恐問道:“師父,您怎麼了?您可別嚇我啊!”
程玄丹看他如此慌張,眼神更加柔和。
“走吧,路上再說。”程玄丹說罷,轉身向著山谷外走去。
顧安連忙朝離自己最近的小川交代一句,然後跟上程玄丹的步伐。
走出山谷後,程玄丹朝著樹林走去,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御劍飛行,這代表著他們要走到外門去。
顧安突然很想回頭,告訴小川三人不要採摘那些即將成熟的藥草,等他回來採。
師徒倆行走在樹林裡,顧安想攙扶程玄丹,被他婉拒。
“宗門給谷主的俸祿有限,你以後招收雜役弟子要考慮清楚,而且每年還得上交一定量的收成……”程玄丹走在前面,漫不經心的說著。
顧安看似在認真聽,心裡也警惕著。
畢竟孟浪的生死還未有定數。
程玄丹的腳步不算快,再加上附近山嶺多,走了半個時辰,兩人才走過數里地。
顧安的心態有些頂不住,這得走多久才能走到外門?
他都想背程玄丹走了!
兩人跨過一條小溪,前面的程玄丹忽然問道:“你為何不問孟浪的行蹤?”
顧安故作困惑的問道:“他不是去參加外門考核了嗎?難道沒透過?”
“為師騙他的,他已經被為師煉製成藥蠱。”
程玄丹一邊回答,一邊往前走,似乎不怕顧安從背後襲擊。
顧安聞言,面不改色,他仔細感知周圍,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