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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免了,一片沉默。

小船在地下之海行了不知多久,忽然拐進了一條窄河道。水溫驟然直下,潛在船底的北淵被冰冷的海水一擊,猛打一個激靈,偷偷透出水面,看到外面的天,已不是那種結著“冰稜”的紅色天空,而是如鐘乳石般的石壁。

水流湍急,河道兩側石壁每隔四五十米便有一盞長明燈,水下礁石不斷,小船左避右拐,北淵也跟著在水下左躲右閃。

多虧北淵天生的好水性,換作其他人,就算有命躲在船底下,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水下折磨,恐怕也早已經承受不住。

這樣兜兜轉轉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水勢漸緩,小船終於在一片石灘上靠岸。

這裡礁石成堆,岸上昏暗的燈火,被地底的涼風吹得忽明忽暗,對映在大石上黑暗的影子,像活了一般張牙舞爪。

白展帶著眾人下了船,紀煙煙抱著朱雀跟在最後,仍是不住地回頭望向黑黝黝的河水,想到從今往後,再也見不到那個藍衣少年,心立時像抽空了一樣,空空蕩蕩。

白裡見紀煙煙走得慢,便也跟著故意磨蹭放慢腳步,等到白展和木峰在前面已經走遠,這才走到她身旁道:“煙煙,你對我說句實話,剛才赤紅島的青湖中,那個惠國殺手是不是在湖裡?”

紀煙煙看了一眼白裡,眼神冰冷得差點讓白裡打個寒顫,慢慢道:“在沒在又怎樣?人都已經死了,從你見到他的那刻起,不就時時盼著他死麼!這下可遂了你的心了吧!”“煙煙,我沒有,沒有要他死的意思。”

這樣語氣和這樣神情的紀煙煙,是白裡從沒見過的,心中只覺有一股無名的火在抓撓他的心,強忍了一忍,道:“煙煙,你要知道,我並不關心那個殺手的死活,我擔心的是你,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用匕首‘離’引來了大水,害你受苦,煙煙,你罵我吧!打我吧!怎麼都可以,只要你不生我的氣。”

紀煙煙默然搖搖頭,卻再沒有一句話,大鳥在她頭頂展翅,她的身影很快便隱入亂礁石中。

白裡停在原地,如果有人此時見到他的表情,會發現這個外表柔弱的貴公子,此時的眼神是那樣狠毒。

他暗暗握拳,咬了咬牙,恨聲道:“惠國的殺手……想跟我爭女人,北淵,你該慶幸你已死了!不然,到了我手裡,必然將你碎屍萬段。”

恨恨地說完,白里正要向前追趕紀煙煙,黑暗中一個年輕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哦,是嗎?”

那聲音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譏諷。

“誰?”白裡直感覺後背發涼,猛然一個激靈,嚇出一身冷汗,可問話未待出口,嘴已經被人捂上,隨後一陣頭暈目眩,很快便沒了知覺。

紀煙煙走了一會兒,也沒見白裡跟來,就聽前方白展回身喊道:“你們兩個快點跟過來。”紀煙煙答應一聲,轉頭回望'奇‘書‘網‘整。理'提。供',正看到遠處白裡的身影倒下。

雖然怨恨白裡,但她還是折回原路,到了礁石旁,將白裡扶起問道:“白裡哥哥,你怎麼啦?”

白裡閉著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臉色慘白,就像死去了一樣,紀煙煙心中驚悸,剛要喊前面的白展,白裡此時卻又輕輕哼一聲,醒轉過來。

他睜眼正對上紀煙煙紅腫的雙眼,立即掙扎著起身,鬆開她欲扶起自己的手臂道:“我沒事,剛才跌倒了。”

紀煙煙被白裡推得微微一愣,隨即便被他這一眼看得渾身如遭電擊,兩手怔在當空——為什麼白裡哥哥此時的眼神,與大惡人的如此相像!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白、白裡哥哥?”紀煙煙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不由自主地跳得飛快。

望著呆呆看向自己的紀煙煙,白裡卻輕咳一聲,道:“還不快走?”

聲音還是她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