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就這樣和李攬月一起走了,可是李銘禮和初九的哭聲卻讓江煙雨意識到自己不能自私到剝奪了自己孩子的幸福。
至少,他們還有自己的人生要走,很多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去經歷。
無論怎樣,都不能自私到讓他們今後的人生一直生活在痛苦和黑暗之中。
江煙雨長嘆一聲,想到初九這幾天照顧自己,好像也沒有怎麼吃東西,這孩子,現在正好是發育期間,不吃東西,胸部長不大了,怎麼辦?
她抹去臉上的淚水,一邊幫李銘禮和初九擦去臉上的淚水,一邊嘶啞著聲音說:“好,娘答應你們。”
李銘禮和初九又抱著江煙雨大哭起來,江煙雨長嘆一聲,對不起,小月,現在的我還不能和你一起走。
但是,你一定要等我,在地府裡等著我一起走。
否則,如果你提前投胎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也不會原諒你,即使變成厲鬼也要找到你。
第四卷 初 九 第79章 一年以後
初九呆呆地站在皇陵李攬月的墓碑前面,強勁的風吹起她金線織就的鳳凰飛騰圖案的黃色斗篷,隱隱露出裡面的白色衣裳。
白色大理石墓碑上面寫著名字的那一欄,李攬月的名字是黑色,而在旁邊的江煙雨三個字,卻是用刺眼的硃紅色描畫的。
一黑一紅,刺地初九的眼睛都有點疼。
她抬頭看著太空,灰色的天空下徘徊著幾隻黑色的禿鷹,氣壓壓地很低,彷彿要下雨的樣子。
李攬月下葬之後,江煙雨就消失了,留下一封信說她要找個地方去隱居。
唯一的希望是能夠抓到殺害李攬月的真正凶手,等到那個時候。
江煙雨說,請他們幫助她把李攬月墓碑上上自己的名字塗黑,也不需要去找她。
就當作她已經和李攬月在同一天死了。
字裡行間,那種悲痛的心情溢於言表,令人看來不覺心碎。
江煙雨走後,一切都好像在慢慢變化了。
只是一夕之間的事情,李攬星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李銘禮變得待人處事幾乎完美無缺的地步。
令人覺得有點害怕的完美,雖然他好像是忘記了那天在葬禮上和李攬星發生衝突的事情,也和李攬星說話什麼的。
只是那隱藏在眼神深處的冷冷的感覺,偶爾依然還是會表露無遺。
黎遠之繼續留在了宮廷,任太醫一職。
楊勇上次保護太子有功,傷好之後留在李銘禮的身邊做了貼身侍衛。
蕭遠之留在了京城,說是想要等到科舉考試的時候,準備留在朝廷供職。
很快就一年過去了,那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在初九的面前依然歷歷在目,可是這件當時震驚朝野內外以及全國的大事情,開始慢慢在人們的記憶中淡忘。
就好像每一件宮廷秘史一樣,都有終將沉寂的時候。
在不經意間被人提起,可是作為一個幾乎在眨眼之間就失去了自己的雙親的初九來說,那種悲傷的情緒又有幾個人可以理解。
也無法找人來暗衛,李銘禮最近好像是越來越忙的樣子。
不是和一些大臣們吃飯,就是不知所蹤。
初九這才發現,原來除了自己的母親,她能夠傾訴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
這也是她為什麼每次都來到皇陵,在心裡和李攬月以及江煙雨說著。
太過於思念他們,晚上無數次都從惡夢中驚醒,摸上臉上都是未乾的淚水。
雨點開始滴滴答答地飄落了下來,一旁收購的宮女和太監們馬上舉起了黃傘。
開始勸初九趕快回到鸞車上,儘快回宮。
初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