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
沒了肉*身感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靈神守一,遁入真空大定的無我之境……
然而在數千見證者眼中,那顆熾金光團在忽然綻放一蓬金光雨點之後,徐徐淡化消逝,而所有人都愣愣的仰望著那空無一物之處,久久難以自拔!
嶽守乾早就得了父親的囑咐,此時第一個回過神來,疾步邁進場中,探手一觸嶽不群的脖頸動脈,只覺其肌膚溫熱,血液搏動,與活人並無二致。
當下嶽守乾心中一定,知道父親所言非虛,此遺蛻固然比不上真正的涅槃金身,但也足可保持金剛不壞而百年不腐……
原來嶽不群早有所料,他的身軀通透無損,又有著無量太陽元力相助,元神靈光完全無需抽乾肉*身精華,反倒可以太陽元力轉化的乾陽清氣灌注肉身,使得遺蛻獲得‘金身’的部分特性。
嶽守乾轉身,運足真氣,高聲宣旨道:“將元始天尊的轉世法身請至皇極殿御座,此後每月初一、十五受百官叩拜,以佑我大華國祚綿延,澤被蒼生!”
在場數千人方才從不可置信中回過神來,面面相覷後,不論心中如何作想,此時都驚駭莫名的向著嶽不群遺蛻和嶽守乾跪下,山呼海嘯道:“恭請元始天尊法駕移駐皇極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嶽守乾眼神閃爍,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站在甯中則身邊、抱著孩子的任盈盈,意味莫名。
夜幕深沉,八百精銳禁衛身背火統,手持火把,將皇極殿團團環繞,層層把守,飛鳥難入。
忽然一隊人打著燈籠直奔皇極殿正門而來,為首者一身蟒龍王袍,龍行虎步,正是周王、國丈兼兵馬大元帥的任我行。
到了禁衛近前,任我行直接出示一塊金牌,威嚴道:“孤王領兵在外,久不見親家,未料他已白日飛仙,便向陛下請示,特來拜會一面……”
禁衛統領識得他手中所持是皇后的隨身金牌,而非是皇帝欽賜的,欲要發問,但稍一猶豫,還是一揮手,命眾禁衛放開道路,任由任我行孤身進殿。
仔細打量著面前這肌膚隱現金芒靈光猶如活人的嶽不群遺蛻,任我行心情震驚不已,但還是探手按在嶽不群的心口膻中穴,全力運轉吸星大*法,只覺其膻中穴內潛藏著一股極其渾厚精純的純陽真元,但卻怎麼也吸之不動……
好半響,任我行忽覺終於隱隱吸住了一絲純陽真氣,連忙納入丹田,但下一瞬,他丹田就似有熊熊烈焰爆開,無窮熱量霎時在他渾身經脈裡亂衝亂竄,將他的寒冰真氣擊得潰不成軍,並瘋狂灼傷他的經脈……
他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全身抽搐著一屁股歪倒在地,好半響才喘著粗氣站起,對著嶽不群的遺蛻恨恨道:“好……好……好,你坐化了還能算計到老夫……老夫這輩子載的不冤……”說罷踉踉蹌蹌的走出皇極殿,身形無力而蕭索,似是區區一會兒便老了二十歲……
濃濃黑暗中,他未曾發現,殿角大柱後一直隱藏著一個儒雅身影,默默旁觀著這一切。
乾清宮燭火透亮,嶽守乾仍在批閱奏摺,任盈盈在旁陪伴,好一對英皇賢后。
忽然,御桌旁檀木架上的紫虛寶劍嗡嗡震顫,連帶著劍鞘嘩嘩作響,猶如有生命的活物。
任盈盈驚呼一聲,嶽守乾拍拍她的玉手,曖*昧道:“無事……紫虛寶劍通靈,想是在提醒夜深了,咱們要早些休息……”
任盈盈輕呸一聲,眼波流轉,霞飛雙頰。
嶽守乾微笑道:“你先回坤寧宮……我稍後就到!”
任盈盈聞言頷首,嫋嫋而去。
嶽守乾起身伸手按住紫虛,寶劍靈性似是受到安撫,停止震顫,他轉身看著任盈盈姣好的背影,眼神閃爍不已,心中暗忖:岳父大人,您老終究是不甘沉寂……可惜一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