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說的對,咱們都混進去,把看守的殺了,然後咱們驅趕這些驚馬,馬踏連營!”皇甫岑看向身後的狄清,問道:“火折帶了嗎?”
“那能不帶嗎?”狄清一笑,道:“兄弟們手上都有火折。”
“嗯。”皇甫岑雙眸露出一絲狠意,然後分頭給身旁的白馬義從指示。
自古偷襲軍隊,必帶火折。
火攻從來都是屢試不爽的計策。所以白馬義從,從出城那一刻就都帶著火折。
鮮卑中軍大帳。
空氣雖然還是沉浸在一片奢靡之中,但隱隱中卻有些不悅之聲。
和連手拿酒盞,不時的敬向身旁的其他首領。
而分坐兩旁的鮮卑部眾,除卻柯最、慕容風、魁頭三人還有些清醒外,諸如闕居、素利、彌加、闕機、槐頭等人已有八分醉意。
一來,連日大戰,他們已經筋疲力盡。
二來,這昌黎城下豁口已露,破城在即,這些人高興。
基本上,這些人中都是這樣的想法,除卻慕容風有些擔憂,以兩千守軍能困守昌黎城,對抗十二萬族人,誰又能猜到皇甫岑下一步,還會有什麼辦法呢?
“我說,慕容大帥,你這是幹嘛?破城在即,何必愁眉苦臉。”中部頭領之一,老好人闕居把手中的酒杯敬嚮慕容風。
慕容風笑笑,接過後輕飲一口。
“哎,慕容大帥,明日昌黎城必破無疑,何須忌諱。痛飲!痛飲!”和連見慕容風神色,有意拉攏慕容風,笑道:“慕容大帥,這可是從中原弄來的好酒啊!要不是明日破城在即,呵呵,我還真捨不得。”
“職責在身,不敢多飲。慕容風再次謝過大帥!”慕容風緩緩起身,衝著和連,便想告退而出。
“嗯?”和連不悅。還以為是今日讓慕容風攻城,他中部慕容部損傷慘重,對自己有些不滿。強忍著不悅,點點頭。
闕居見此,急忙拉住慕容風,緩和氣氛道:“今日昌黎城下,我們都已經看到,柯大帥、慕容大帥,出力最多,破城在即,也多虧柯大帥、慕容大帥之功啊!又何須拘泥。”話罷,還偷偷給慕容風一個眼色,示意慕容風顧忌和連臉色。
“好說。”柯最今日覺得面子丟進,沒想到信誓旦旦的領命攻城,本以為輕而易舉的拿下昌黎城,卻不想連累著慕容風部落損傷慘重,還沒有攻下昌黎城。見闕居如此說話,只有點頭回應道。
“哼!”連日來,早為前部的素利沒少受到眾人的譏諷,今日見柯最、慕容風這兩個實力最大的部落也都慘敗而歸,忍不住譏諷還道:“仗著人多,不還是慘敗而歸。”
“你說誰呢?”未待柯最同慕容風轉頭,柯最身後的柯比能臉色大怒而起,吼道。
“你說我說誰呢?”素利冷笑著反問道。
“屁話!”柯比能拉起衣襟,亮出身上的傷口,吼道:“老子在昌黎城下血拼半日,已經殺入城內,要不是你們不聽號令,我們和慕容部能損傷慘重嗎?也許現在我們不是在這喝酒,而是在昌黎城!”
柯比能不知道,群攻的命令是和連下的。
他惱怒說出,卻不想把和連昏庸的號令說了出來。
“哼。”柯比能說完,和連的侄子魁頭,輕蔑的看了眼和連,不屑一哼。
這聲音雖小,卻是來自魁頭,這關係著檀石槐大單于的王位之爭。魁頭這樣,分明是不服和連。而這昏庸的號令確實讓和連有了讓人唾棄的把柄。
一旁的彌加、槐頭、闕機,臉色震驚的看向和連。
柯最連忙瞪了一眼柯比能,緊步上前,對著和連說道:“大單于勿憂,慕容大帥也勿憂,今日我柯最攻城不利,這明日我部可為先鋒,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素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