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丟回地上,等到第二天有人來清理時連同這些屋子的廢墟一起被處理掉,但是……幾次放下手又幾次抬起手,斑始終沒能將它丟棄。
再次將信展開,斑的視線越過前面大段大段的文字,最後落在了“結盟”兩個字上。耳邊似乎還回響著舍脂平靜悠遠的述說,斑的內心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果然還沒死心嗎?我……
“斑,你在看什麼?”從遠處傳來明音的聲音,斑一回頭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看著他的明音。
“沒什麼。”將信件收起,斑嚮明音走去,“屋子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臨時住一段時間沒有問題。”點點頭,明音領著斑向他們暫時的臥室走去。
屋子雖然沒有之前的那間位置好,但是原本也是用來給客人留宿用的,暫住一段時間倒也沒事。
那邊,明音在攤睡覺要用的床墊、鋪被和蓋被,斑則盤腿坐在屋子內惟一的矮木桌前,那封被他拾起的信正躺在愛桌上,在燈光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層暖色。
雙手抱胸,脊背挺直,斑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他既沒有將信件丟棄,也沒有將它收起,只是扔在桌上,盯著它兀自沉思。
“斑,被子鋪好了,已經可以睡了。——你在看什麼?”明音的手搭上斑的肩膀,順著斑的目光她看到了那封躺在矮桌上皺巴巴的信。
“這……這不是千手柱間的信嗎?”在斑身邊坐下,明音伸手拿起那封信展開,隨意掃了幾眼內容她便知道這是最近一次千手柱間寄來的信。心下感嘆千手柱間還真是鍥而不捨,明音放下信,轉頭笑看著斑。
“捨不得丟?”如果她沒記錯,這些信件是被所在原來房間的櫃子裡的,斑獨獨將這封信拿來,看來是有什麼隱情了。
面對明音的反問,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沒有得到回答,明音也不追問,她收回視線,指尖輕輕摩挲著信紙,似笑非笑地說:“沒有忘記吧?那個人,那段友情,那個夢想……”
這一回斑終於有了回應。
“宇智波和千手結盟根本就……”
“……也不是不可能。”明音搶先一步堵住了斑的話。食指在信紙上一點,明音歪頭笑看著斑,那笑容裡是一片瞭然。“……對嗎?”
將明音目光中包含的情緒盡收眼底,斑閉眼輕嘆,原本週身環繞的凌冽氣息也散去了。直到這一刻,他才將埋藏在心底的真實想法與感受展露在明音面前。
“明音,我想去見他一面。”
我想見他一面……
明音自然知道這個他是誰,她手底下壓著的這封信與以往千手柱間寄來的不同,這封信上多加了一個請求,千手柱間希望和斑見一面,地點就在……南賀川。
明音什麼也沒說,她右手伸到身後摸出一樣東西,然後收回手將手心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我想……也是時候把這個還給你了。”
石塊輕擊桌面的聲音引起了斑的注意,他掀開眼皮垂眸一看,瞬間震在當場。斑神色複雜地拿起石塊,在看到石塊背面那熟悉的字眼時,他再也維持不了面上的淡定。
震驚,無法用言語描述的震驚出現在斑的臉上。手裡緊緊攥著那塊石塊,斑轉過頭看向身旁的明音,他的眼裡情緒如波濤洶湧不止。
“明音……為什麼這個會在你這裡?”
“那天之後,我碰巧去了南賀川,突發奇想撈了上來。”明音的聲音平靜,她說得很簡單,但是斑知道要在河底那麼多石塊中尋早這特殊的一塊並不容易。
臉上的震驚之色已經消退,但是斑的內心卻五味混雜,他低垂著頭把玩著手心的石塊。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斑問明音。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