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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走後,鄔先生這才告訴她,滿朝文武保舉八阿哥為太子,皇上震怒,以謀求儲位罪將八阿哥削爵鎖拿,關在暢春園側。又追查群臣誰是倡立之首,群臣惶恐,懼不敢言。後來問到張廷玉,他不知從哪得了信,告訴皇上“聞知馬齊”。於是馬齊被列罪狀,擬斬立決。“馬齊本來與四爺不對付,因為你牽扯其中,要是他獲了罪,你就難逃一死,四爺才設法證明馬齊之罪乃是有誣。此事難就難在張廷玉身上,他是重臣能吏,辦事一貫公允清廉,與四爺私交也不錯,四爺既要救馬齊,又不能害了張廷玉,實實費了不少腦子。”
傾心雖然從不與聞政治,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這下可好,欠了四爺這麼大一個人情,怎麼還得清啊?總不至於讓她以身相許吧?傾心苦笑。
鄔思道見了她的表情,安慰道:“四爺救你一命是不假,不過若他不出手,你應該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再說,這事於四爺也並非全無好處,你別壓力太大。”
他這番話,真正是站在她的角度,而不是四爺心腹的角度來說的,可見在先生心中,自己的重要性不比未來的雍正帝差,甚至比過他啦。傾心心下震動,怔忡地看著鄔思道,喃喃叫道:“先生……”
鄔思道微微一笑:“別愣著了,快去給四爺磕了頭,回來好好休息一下,看你這小臉,消瘦不少,得趕緊養過來才是。”
傾心站在小書房門前,深吸了口氣,喚了聲“四爺”。裡面傳來四阿哥清淡的聲音:“進來。”
傾心推門進去,在四阿哥身前五六步遠鄭重地跪下磕了個頭,心裡模糊地想,似乎以前從未這樣跪過他,總是馬馬虎虎地行個禮,他也未計較過。今天這一跪,看來真要成他家奴才啦。
“四爺救命大恩,傾心不敢言謝,只願來世做牛做馬,銜草相報。”傾心伏在地上,低而清晰地說。說完自己也撇嘴,這話太虛太空,真沒誠意,什麼都推到來世,今世就可不必理會了?可是古人貌似都這樣說,那她借用一下應該不算投機取巧吧?
四阿哥不說話,傾心也不敢抬頭看他臉色。就這樣一坐一跪,半天,四阿哥好似低笑了聲,慢條斯理地說道:“做牛做馬麼?我要來何用?”停了一下,傾心緊張地繃緊了身子,卻又聽他說:“馬齊老兒雖說性子彆扭,也算個人才,我也不全是為了你。你起來吧,回去好好休養休養,以後可不許再胡鬧了。”
傾心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他。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放過她了?原本她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以為他會趁機提什麼要求,以往不都是這麼對付她的麼?在她理屈的時候趁機控制她。沒道理這次欠他這麼大個人情,卻什麼都不說,好似還特意強調他別有目的,救她只是順道而已。什麼時候睚眥必報的四阿哥,變得如此寬仁了?
四阿哥盯著她,將她臉上變換的神情看了個一清二楚,好笑道:“怎麼,你好像有些失望,難道有別的想法?或是,你想以身相許?爺的女人不少了,不過,如果你非要這麼做……”
“不是的不是的,四爺,我沒想以身相許,那樣也太小看四爺的救命之恩啦。”傾心趕緊分辯。
四阿哥瞪著她,面無表情,倒像真有幾分惱了,冷聲道:“如此甚好。眼下玉珍有了身孕,爺若要收女人,她還不得跟我鬧性子?”
呃?玉珍?年福晉?傾心愣了一下,轉而瞭然一笑,湊趣道:“四爺又要當阿瑪了?可喜可賀啊。那個,為免福晉亂想,傾心還是快點消失吧,告退告退。”
四阿哥眼裡一絲懊惱一閃而逝,作什麼跟她提玉珍?要對別的女人興許管用,對她,這丫頭一貫沒心沒肺讓人著惱。看著面前從進來起就微皺著眉,一副視死如歸模樣的小女子,現下真正眉開眼笑起來,四阿哥心裡就有些鬱悶,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