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棋。她氣喘喘吁吁地在一旁坐下,端起茶杯灌了口涼茶,方才喘過氣來。
慈眉善目的一葦大師笑呵呵地看她一眼,“女施主,何事這麼急啊?”
傾心氣呼呼地瞪了眼鄔思道,回道:“傾心想向大師討教,怎樣才能贏過先生?”
一葦大師看了看鄔思道,呵呵一笑,“輸即是贏,贏即是輸。姑娘何必太在意結局?”
輸贏相輔相成的道理,傾心還是懂的,只是不知用在這裡是何道理。反正她也沒什麼禪根慧覺,當下一笑放過一邊。
鄔思道拈著棋子,輕輕嘆了口氣,“大師,你看如何?”
傾心覺得一葦大師望著她的眼中有精光隱隱閃過,不禁好奇,“先生,什麼如何?”
鄔思道未理她,只緊緊盯著一葦大師。
“阿彌託佛,所謂因果,所謂輪迴,若能化解,何能稱之?該來即來,當去即去,受其所受,苦其所苦,苦樂隨心,心至福至。”一葦大師唸經一般說了一串。
鄔思道的臉色驀地蒼白。傾心還從未見先生變過臉色,覺得一葦大師的話定不是什麼好話。待要仔細問問,鄔思道卻已開口:“傾心,你到外面隨便轉轉,我有話要跟大師說。”
傾心滿心不願,卻也無可奈何,悶悶地退出來,暗想,先生定是有什麼大事瞞著我。難道他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當下也沒了閒逛的興致,隨便尋了棵大樹,倚坐樹下發起呆來。
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傾心一驚睜開眼,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傾心仔細看了看靜靜注視她的鄔先生,那雙睿智的眼眸中已沒有了先前不安,一如既往地含著絲溫暖的笑意。看來問題解決了啊,傾心鬆了口氣,高興地一躍而起,“先生,沒事了麼?”
鄔思道一笑:“有事啊,肚子餓了。寺裡的齋飯你定是吃不慣的,不如我們這就下山吧。”
兩人悠悠閒閒地下山,往自在居吃了午飯,又到各處轉了轉。直到天色很晚了,鄔思道估摸著府中的賞蓮會應該結束了,才帶著傾心回到四貝勒府。
不想小院裡卻有兩位不素之客。十三、十四搬了小桌涼椅在院裡,邊吃著蜜桃罐頭邊閒扯。見到他們進院,十三當先跳起來,笑道:“可算等著了。二位哪裡玩去了?”
四人忙著見完禮,十三又對鄔思道說:“先生,四哥在書房等你呢,說是為了弘昀的功課。”
鄔思道點點頭,自去了。十四歪斜在涼椅上,瞪著傾心說:“爺記得你還欠著一幅畫呢,怎麼有閒出去玩啊?”
傾心有些頭痛,聽兩人的語氣,想是喝了不少酒。怕他撒起酒瘋糾纏起來,趕緊賠笑道:“記著呢,這就給十四爺畫一張來。”跑進鄔思道的書房裡,畫了張皮卡丘的漫畫給他。
“這是什麼妖怪?爺還以為是個美人呢。”十四眯著眼看了看,不屑地說。
“不要拉倒。還給我!”傾心作勢去搶。十四閃過一邊,笑道:“好了,勉為其難收著吧。爺走了,十三哥走不走?”
“本來就是你拉著我不放。”十三笑著跟在他身後。
十四走到院門處,忽又回頭,“對了,八哥給你找的東西,放你屋裡了。還以為今兒能見到你呢……”十四嘟嘟噥噥地走了。
十三卻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原來是為了你啊。四哥可被他們灌了不少酒,都以為是四哥不讓你露面呢。”
傾心回到屋裡,果然看到桌上有一個長形木盒。開啟盒子一看,裡面有一個小巧的酒精燈,一個帶軟木塞的玻璃瓶,瓶口處連有軟管。“哇塞,這個八阿哥真是神通廣大啊,這種東西都能找到,而且還這麼快,強人啊強人。”傾心高興地擺弄了半天,直至夜深方才睡去。
第二日吃過早飯,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