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自若,可是碰到傾心卻屢次覺得自己要抓狂。“平日看起來挺機靈的,怎麼關鍵時刻,就雞同鴨講呢?”他瞪她一眼,轉身走了。再不走,他怕控制不住脾氣想抓她過來使勁搖晃搖晃。或者對於這個小女子,他們都太有風度了,直接摁到床上,會不會使她開竅呢?一向對女人憐香惜玉的十三阿哥,都不禁產生了暴力念頭,阿彌託佛,罪過罪過。
十三就這樣掉頭而去,真是莫名其妙。傾心摸摸鼻子,再次感嘆三百年的代溝,實在不容小視,自己怎麼就搞不明白這些阿哥們都在轉些什麼彎彎腸子呢?
她皺著眉邊想邊走,等到決定丟過一邊不再費神時,冷不防發現四阿哥正從前方走來,相距也不過幾步的距離了。傾心著實嚇了一跳,要跑也來不及了啊,只得硬著頭皮過去請安。“四爺吉祥。”
“唔。”四阿哥略微點點頭,目不斜視,步履未停,直接從她身邊過去了。
呃?傾心徹底傻眼了。十三阿哥抓著她問個沒完沒了,四阿哥卻如此輕易地就放過她了,這是個什麼狀況?
這件事並未困擾傾心多久,也許真如十三阿哥說的,她的事本就不值得四阿哥上心,他有多少大事得去忙活啊,哪顧得上住在他府裡的一個小毛丫頭?於是,傾心心安理得地當起了老闆,自由自在的出入四阿哥府和“花想容”。她覺得自己的事業已經很好地起步了,現在她不僅是大清獨一無二的美容師,為各種各樣追求美麗的女子制定內外兼修的美容計劃,而且還兼任了婚姻家庭指導師,聽這些福晉貴婦們傾訴深深庭院裡的寂寞和無奈。說起來好笑,傾心本人既沒正經談過戀愛,又未經歷過婚姻生活,這些女人們卻都願意把心裡話說給她聽,也許她們只不過想要個傾訴物件而已,也許傾心自有其過人之處,比如,她宣揚的“女子要好好愛自己”,就很能給這些失落的女人們以鼓舞,讓她們重新燃起爭奪男人的鬥志。
這些女人中,以八福晉婉清來得最勤。她本來是個高傲的女子,不屑於用維持美貌來拴住丈夫的心。但是這大半年來,一向對她呵寵有加的八阿哥,卻對她日漸冷淡起來。
以往他從朝堂上回來,總要到她屋裡陪她一會兒,隨便聊上兩句,哪怕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坐著,她也覺得很安心。比起他的那些兄弟們,他應該說是個不錯的丈夫。府裡只有她一位福晉,他房裡也未設通房丫頭,僅有的兩個侍妾還是九阿哥硬塞給他,而她也同意了的。可是這些日子,婉清覺得八阿哥變了,變得她越發看不懂了,也許她從未看懂過他。他變得更加忙碌,回府後不是躲在書房,就是到沁水亭裡去吹簫,還不讓人在跟前侍候。一開始她以為他在那裡私會什麼人,可是幾回尋去,都只有他一個人在。大部分時間他寂寞地獨自倚著欄杆,有一兩次卻難得面露笑顏,不是對著她的那種虛無縹緲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掩不住的開懷。這樣開懷的笑容,即使在他們剛成婚時,也未在他臉上出現過。
“你沒見過十年前的爺,那是一個春風一般和煦,春雨一般朦朧的少年。身上有一股子溫柔的憂傷的氣質,讓我一眼看到了就怦然心動。當初皇上要為我指婚時,好多個阿哥貝子請旨,我卻答應了八阿哥。因為我不忍心看他獨倚在橋欄上那寂寞的身影,痴心地想要陪他站在一起。”八福晉回憶起往事,仍掩不住眉間的那絲羞澀和喜悅。
傾心靜靜聽著,偶爾微微一笑。唉,又是一個將喜怒哀樂全繫於男人身上的可憐女子。
“其實我和爺的性子完全不一樣。他那麼沉靜,我卻是個火爆脾性,剛開始真的吃了不少苦。我以為終於苦盡甘來了……傾心,你說他會不會將明月娶進門?”八福晉突然一轉,問道。
“什麼?這個,我哪裡會知道?”傾心有些心虛,畢竟關於明月的事,八阿哥似乎瞞了福晉好長時間了,要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