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傾心說的什麼養顏美容的各式面膜,仔細地保養起肌膚來。精明如四阿哥第一時間覺察了內府的不同尋常的變化,得知又是傾心搞的小把戲,一開始還一笑而過,心想,她如此興致勃勃,看來還是挺喜歡內府生活的,心裡不免有些喜滋滋的。可是,接下來事情卻完全脫離了他的控制,在他被臉上糊滿了香蕉白麵一副鬼樣的那拉氏嚇了一跳後,又被貼了一臉綠黃瓜片的李氏驚了神,要說這些他還能勉強容忍,可是某天他心情很好地早早回了內府,卻一連跑了幾個院子也沒找到一個他的女人,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著人打聽之下,才知道福晉領著一干女眷都到花園裡葬花去了,據說是最近府裡新流行的玩法。
四阿哥面無表情地趕到花園,就見他的那些女人們,素衣素裙,人人荷小鋤執錦囊,將園中飄飛的落花收集起來,埋到樹下。遠遠的就能聽到她們的歌聲:“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願儂脅下生雙翼,隨花飛落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那悽悽慘慘慼戚的腔調,活像他四阿哥府是一個埋葬鮮花豔骨的大墳場。四阿哥一股心火直衝腦門,當下就要過去興師問罪,可是一見到花叢中那張純淨嬌豔的容顏,明明唱著悽慘的歌,卻仍帶著明媚的笑的小女子,他便強自按捺下脾氣,決定:忍!
當夜四阿哥宿在年氏屋裡,好好在一向柔婉的年氏身上發洩了一通積攢的火氣,直到她軟語求饒方才放她睡去。誰知睡到半夜,四阿哥突然被年氏夢中一聲悽婉入骨的哀呼驚醒,他聽到她叫:“寶玉,寶玉,你,你好狠的心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四阿哥終於怒髮衝冠,忍無可忍,好容易捱到天亮,就命人傳話給傾心:“病既已好,做什麼還賴在內府?即刻滾到前院去!”
年氏被四阿哥一早就勃發的怒氣嚇得噤若寒蟬,戰戰兢兢地伺候他梳洗完,吃過早飯,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婉轉地說了句:“傾心不過活潑了些,爺何必發這麼大火?”
其實四阿哥心裡這時也有些後悔了,話說得那麼重,還不知她該難過成什麼樣呢。想了想,還是往那拉氏的清暉閣來了。那拉氏已吃完了早飯,見他來了又命人換了新茶。四阿哥坐了一會兒,也沒見傾心露面,只得出來,遠遠地就見小歡和小喜捧著大包小包跟在傾心後頭,而傾心蹦蹦跳跳地出了院門,人都不見了還聽得見她清脆的歌聲:“我得意地笑,得意笑……”
都得意地笑了,哪有半分難過的樣子?她還真是迫不及待地要離開啊,難道說自己做的一切她都未看到眼裡?四阿哥心裡湧起一絲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而渾不知四阿哥複雜心理活動的傾心,美滋滋地帶著內府女人們贈送的各種各樣的物什,瀟灑地揮揮衣袖,告別了她短暫的內府生涯。
第十九章 賭我會不會愛上你
更新時間2008…6…3 12:32:15 字數:3202
傾心重獲自由,丟下小歡和小喜整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換了衣服,自往“花想容”而來。進內府的時候,天氣尚且乍暖還寒,出來時卻已是楊柳依依、滿城飛花。真個是候門一入深似海啊。
傾心晃晃蕩蕩地來到“花想容”,門口空無一人,推門進去,也沒見應門的英俊小廝,不禁有些奇怪,難道老闆一日不來,這些人都放羊了?順著迴廊一路往裡行去,一個人影也沒碰到,傾心吃了一驚,從明藍隔幾天一封的來信中看來,好像並沒有倒閉的跡象啊。她趕緊加快腳步,往花叢掩映中的正屋奔去,小心地推開虛掩的房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