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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的痛苦。

策零緩緩舉起手中的巨弓。將箭頭對準了傾心,目光膠著她,好似在等她開口求饒。饒恕他與她地這一段孽緣。

傾心微微冷笑,側過頭去再不肯看他一眼。

策零被她的輕視激怒。就要將箭放出。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取策零胸前要害。他從剛才注意力就一直在傾心身上,並且心神大亂,竟然沒發現有危險。等到聽到箭聲,為時已晚,就地打了個滾,那凌厲的一箭堪堪擦著他的脖子飛過。

等他站起身來,玉門關內突然奔出一隊人馬,當先一人,青衣長袍,眉目冷峻,如冰似火的目光緊緊盯住傾心。他身旁一人,一襲藍衣,儒雅溫和的面上同樣是焦急的神色,張著巨弓,正對準他。

傾心回頭,不知什麼時候,鮮紅的朝陽已經躍出了地平線,燦爛的光芒中,日思夜想地人兒出現在眼前,彷彿從天邊奔來,帶著不可思議的神奇。她止不住嘴角的微笑,輕聲呢喃:“胤禛。”

四阿哥像是聽到了她地聲音,焦灼的目光盯了她一眼,隨即轉向她身後地策零,揚聲道:“噶爾丹策零,你用箭對著本王地福晉,意欲何為?”

說話間已奔到傾心身邊,翻身下馬,立在傾心身側,淡淡一語,目光輕掃,就帶著凜然不可侵犯的霸氣。

策零看清青衣之人,正是大清朝地皇四阿哥,如今的雍親王。以前他隨父汗在木蘭朝見康熙皇帝時,見過他。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傾心竟然是他的女人。他渾身一震,看向傾心。她的目光,從剛才起就再看不到任何人,只是專注地欣喜地看住了四阿哥。

策零面色陰沉灰暗,心頭一抽一抽地痛著,卻不得不思量再三,終究將弓箭放下,對四阿哥行了一禮,說道:“王爺恕罪,策零不知傾心乃王爺福晉,多有冒犯,請王爺責罰。”嘴裡雖說著恕罪,策零的目光倒是一避不避地對準四阿哥清冷的眼眸,心說,如今大清與準噶爾關係微妙,就不信你會為了一個女人,在這裡與我撕破臉。

四阿哥眯了眯眼眸,一瞬間眸中利芒大盛,逼得策零也不得不微微低下頭。四阿哥冷笑,暗道:你所做之事,豈是一句“恕罪”就可原諒?要不是心兒已然回來,否則就殺了你也難洩我心頭之恨。

策零與四阿哥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狠決,一時間氣氛冷凝,一觸即發。

傾心感覺到了,小手挽上四阿哥的胳膊,仰頭望向他,她知道,四阿哥和策零身份都太過敏感,如果在玉門關撕破臉,形勢勢必一發不可收拾,鬧不好會引起大清與準噶爾的爭鬥。

四阿哥快速掃了她一眼,明白了她眼中的祈求,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強力壓下心中怒火,淡淡說道:“本王福晉暢遊天山,叨擾了大王子,本王特來迎回,不勞大王子護送。”此番四阿哥是瞞著皇上私自出京,還出了玉門關,如果訊息走露,他一人要受責罰事小,最怕的就是把傾心推到風口浪尖,她好不容易在額娘手下逃過一條命,要是皇阿瑪出手……四阿哥不敢再想。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噶爾丹策零,此仇,我愛新覺羅?胤記下了。

策零看了眼傾心和四阿哥交握的雙手,心中抽痛,但也知道不能跟雍親王正面對上,咬吹牙行禮告退。策馬回西時,這一路支撐他奔波拼殺的力氣突然洩盡,想他策零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誰承想平生不動情,方動情就毀在其上。這樣一個嬌小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然摧毀了他的意志、打亂了他的部署,最後自己雞飛蛋打,還跟貫以手段狠厲著稱的雍親王結下了怨仇。最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不怨她,想起她時心中仍然甜蜜大於痛苦,那個初次相遇在天池畔,對著他那讓人害怕的碧眸依然面不改色、甚至露出頑皮笑意的女子,窮其一生,他再也無法忘記。

策零終於忍不住回頭,恰恰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