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既然說了,豈有不願看姑娘之理……”
令狐瑤璣道:“那就好。”
軟轎垂簾突然一動。
白衣客忙道:“姑娘,我還有後話。”
未見令狐瑤璣出轎,但聽她問道:“你還有什麼後話?”
白衣客道:“我覺得姑娘不該作這種誓言。”
令狐瑤璣輕“哦”一聲道:“為什麼?”
白衣客道:“事關姑娘終身,姑娘不覺得太輕忽了麼,再說把自己終身系在一句誓言上,也未免……”
令狐瑤璣道:“我不這麼想,我是在看準選定了一個人之後,才把真面目給他看的。”
白衣客道:“姑娘的好意我明白,只是你我相識不過……”
令狐瑤璣道:“以我看夠了。”
白衣客搖頭說道:“我仍覺得姑娘過於輕忽……”
令狐瑤璣道:“可是我已經立了誓,莫之奈何。”
白衣客忙道:“事關重大,姑娘要三思……”
令狐瑤璣道:“誓言之下不容我有所改變,再說我已經不止三思了。”
白衣客還待再說。
令狐瑤璣已然又道:“你不必再替我想那麼多了,只答我一句,你願不願意看我,我不勉強,現在也還來得及!”
白衣客苦笑說道:“姑娘,我倒無所謂,我是個出身貧寒的小家子弟,在武林中籍籍無名,默默無聞,至今孑然一身,毫無半點成就,甚至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勞姑娘垂青,該是我幾生修來,天大的造化,只是姑娘是‘冷月’主人的孫女兒,家大、業大、名聲滿天下,要是跟了我這麼一個人,只怕會招致世人的……”
令狐瑤璣道:“我可不在乎別人說什麼,要嫁人的是我又不是他們,我認為好就是好,而事實上我也沒看錯人,你要知道,我並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兒家,我對自己的終身十分慎重,不瞞你說,近幾年來我閱人良多,武林不乏俊彥,有名氣、有成就的人物也比比皆是,可是在他們之中我就喪找到一個配看我的真面目的……”
白衣客道:“姑娘,婚姻雖不必媒妁之言,但至少須徵得父母的同意,我是一個人,而姑娘卻有……”
令狐瑤璣道:“我奶奶最疼愛我,凡事沒有不依著找、順著我的,再說你我都不是世俗中人,我認為不必拘此俗禮。”
白衣客道:“只是,姑娘,我剛說過,我甚至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今東明西,飄泊不定,而姑娘自小生長……”
令狐瑤璣截口說道:“你是說我嬌生慣養、吃不了苦?”
白衣客道:“事實如此,我記得初見面時,姑娘曾說……”
令狐瑤璣道:“從不知痛為何物、苦為何物,不錯,這話我曾說過,可是我願意嚐嚐,究竟什麼是痛,什麼是苦,別忘了,我雖然自小嬌生慣養,可是我也是個出身武林世家的女兒家,我體內有武林人那種剛毅的血,有武林人那種剛毅的性格,其實,你可以想想,我要是怕吃苦那可以嫁給溫少卿,那敢說一輩子吃不了苦,可是我並不認為那是幸福,如果以一生幸福能過日子與這種艱苦相比的話,後者應該微不足道,我話說得已經夠多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白衣客臉色一變,說道:“姑娘既然這麼說,我還有什麼話說,只是我有一點要求,我有未辦之事,這件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辦完,也許兩三個月,也許三五年……在這段期間內,我不能跟姑娘在一起。”
令狐瑤璣道:“什麼事,告訴我,我家有的是精明幹練會辦事的人,你只要交待一聲……”
白衣客道:“不,姑娘的好意我心領,這件事必須我自己去辦,而且我也不願意假手他人。”
令狐瑤璣道:“在看了我真面目之後,你我還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