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料到有外人也走上這條捷徑,放心沒設埋伏,那就不得而知了。
儘管三個人心裡這麼想,可是沒一個敢大意,仍是運功護穴,步步為營。
那瀑布的聲響越來越小了,顯見得三人入洞已相當深。
頓飯工夫之後,眼前忽現光亮,小翠心中一喜,脫口說道:“到頭了。”
冷凝香道:“可能。”
小翠扭過頭來望著她道:“您沒走過這條路麼?”
冷凝香笑道:“傻姑娘,這條路是我擒住那生苗告訴我的,並不是我以前走過。”
說話間轉過一個彎,眼前大亮,一個洞口呈現。
這個洞口在十丈外,比入口要小得多,只有半人高,寬窄也只能容一人進出。
出口近在眼前,李存孝越發不敢大意,雙臂凝足真力以防不測。
小翠道:“姑娘,洞外就是‘苗疆八峒’麼?”
冷凝香道:“大概是吧,那個生苗只告訴我這兒有條捷徑通‘苗疆八峒’,走這條捷徑可以避開很多處險惡,我也沒多問,現在已經到了出口了,洞外應該就是‘苗疆八峒’了。”
李存孝有點緊張,他倒不是怕別的,而是那種矛盾心理的作祟。
十丈距離轉眼間,忽然他一怔,道:“洞外不是‘苗疆八峒’。”
這時候,冷凝香跟小翠也看見了,這個洞口聚臨著一道不知道有多深的山澗,也就是說這個洞口高高的在一塊峭壁上。
對面,約莫有三、四十丈距離的峭壁上,另有一個一般大小的洞口,這個洞口跟那個洞口之間,有一條山藤編成的藤橋相連著,風過處,那條藤橋搖搖晃晃的。
冷凝香定了定神道:“看來咱們還得又要繞一個山洞。”
小翠道:“姑娘,您敢走麼?”
冷凝香道:“敢倒是沒有什麼不敢的,怕只怕走到橋中間的時候,突然遇到什麼埋伏,那可就糟了。”
小翠一驚道:“您看……會麼。”
冷凝香道:“那誰知道。要照咱們走過的這一段看,似乎不會有什麼埋伏,不過咱們不能不防萬一。”
李存孝探頭出去往下看了看,回過頭來皺眉說道:“這條山洞深得很,深不見底。”
小翠當即又是一驚。
冷凝香望著小翠,道:“待會兒別往下看,你就不會怕了。”
小翠笑笑說道:“謝謝您,跟您在一起,婢子不會怕的。”
李存孝道:“為防萬一,咱們別同時過去,我先過去,等我到了對崖之後,兩位再過去。”
話落,轉身鑽出了洞口。
冷凝香忙道:“你小心。”
沒聽李存孝答話,只見他從容灑脫地踏上那三四十丈長短的藤橋,步若行雲流水般往對崖行去。
風過處,藤橋不住晃動,可是一任藤橋晃動,李存孝一個身軀卻是安穩如泰山,轉眼工夫已到了藤橋中間。
小翠嘆道:“李爺不愧是藝出當世兩大奇人門下的絕世高手,單看這渡橋身法已是常人難及……”
冷凝香望著那頎長身影,美目中異采閃動,道:“難在四字‘從容灑脫’,能做到這一點的,當世之中恐怕挑不出幾個。”
說話間,李存孝已安然抵對崖,向這邊招了招手,道:“兩位請過來吧。”
冷凝香道:“小翠你走前頭,我好照顧你。”
小翠答應一聲,立即一矮嬌軀,鑽出了洞口,踏上了那條藤橋。
這時候就能看出各人的修為深淺了。
冷凝香行走間嬌軀不斷晃動。
小翠不抓著兩邊欄杆也似的山藤,便半步難行。
盞茶工夫之後,兩個人總算渡過藤橋,踏進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