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不急。”鳳藥諱莫如深。
她其實對薛府裡的事知之甚少。
杏子告假前專程找過她一次。
那晚杏子沒回府,留宿宮中,皇上在含元殿之後不遠處重修了新書齋,從前的御書房指給鳳藥專用。
杏子與她同屋而眠,數盞燭火下,鳳藥為她打散了頭髮,慢慢梳頭。
杏子幾次猶豫終於回過頭看著鳳藥說,“姑姑,不知是多心還是怎麼,我一回薛府便覺睏乏不已,總像睡不醒似的。”
“女子生產前會貪睡,但也不至像我這樣。”
鳳藥讓她轉過頭,繼續為她緩緩梳髮,“今天我見你幾次按壓頭部穴位想是頭疼,梳一梳能緩解。”
杏子心頭一暖,這番心思,唯有孃親對女兒才有吧。
她嬌氣地向後靠在鳳藥身上,“姑姑。”
“你既然疑心,這疑心定是有什麼事引起的,不會平白起疑。”
“很簡單,回家就難受,便不回,你又不是做不到。”
“我幾乎不在家吃飯,可那種疲憊一回家就湧上來,跟本擋不住。”
“我躲不開這一遭,總不能在宮中生產,再說我已是臨產之期,皇上問過我,何時告假,要我好好養孩子,我再不開口,青連也不依。”
“你丈夫連妻子都護不住嗎?”鳳藥語氣略顯不滿。
“說來話長,也不怨他。”
杏子也疑惑,她是多心出了錯覺?還是出手之人小心許多?
飯食內檢測不出什麼問題,次次都用銀針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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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用在素夏身上那種藥粉,卻是銀針所查不出的。
大夫世家,用起藥來,更高深莫測,不可能直接把砒霜這種東西下在她的飯食中。
她將飯菜賞給下人,吃過後並沒有人產生不適。
杏子反而更慌。
薛母再次掌家後,對杏子的照顧,對孫子的期待,舉府上下有目共睹。
生產前杏子只是起了疑心,但也相信這個孫子的確是老夫人期待已久的。
這孩子就像她的護身符,生下來,就意味著護身符沒有了。
她這個裝孩子的器皿就如熬過藥的藥渣,可以丟棄。
思來想去,素夏不掌家,自己買下的那兩個丫頭想抵抗薛母之力,跟本不能。
光是端來的湯湯水水,各種飲食,防不勝防。
生過孩子後的婦人有多虛自不必說,不小心得個產褥熱就能送了小命。
薛母要有心,神不知鬼不覺就能送她上路。
青連也不能時時看護她。
就算能一直待在房中照顧,吃喝總不能一一親自去做。
只靠自己的力量,杏子不能自保。
說不定活不過月子。
……
她很想搬離薛府,但月子期間斷斷做不到。
最少也要等到過了月子。
定會落個不孝之名,最難的是說服青連。
不得不說,薛母太會做戲。
人人都以為杏子是薛老夫人最疼愛的兒媳婦。
人人都道等六兒媳好起來,薛家管事權最終定會給小兒媳。
老夫人笑著預設。
這麼一個偏疼小兒子多年,又極疼小兒媳的婆婆,說她害兒媳之命,誰會信?
薛母擅用這招——
站在道德制高點,甚至不必自己動口,利用眾人之口,讓對方沒有還擊之力。
收回掌家權做得也如此漂亮。
重創素夏身心,還讓兒子跪求母親重新管家。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