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最疼王芷璇,為她狡辯,你什麼時候才能為小七考慮?算了。左右我也不指望你。”
雙臂撐著茶桌桌面,顧天澤站起身,“你最好讓她離我遠一點,我可不是三心二意,移情別戀的人,也沒有不打女人的規矩。當初我怎麼毀了她生母,希望她還記著。”
“……”王譯信後背湧起一陣陣的涼意,“顧大人。”
顧天澤腳下沒停,拉開茶室的門,揚長而去。
王譯信好半晌才緩過來。不愧是皇上教匯出來的,氣勢逼人,讓人湧起臣服不可抗拒之心,朝臣只怕都看走了眼兒,顧三少絕不是僅僅是目中無人的驕縱公子哥。
也是,乾元帝怎麼可能寵愛一個蠢材?
哪怕顧天澤戰死,他依然是國朝中最明亮的一顆星,只要他出現,任何人都會被他吸走所有的光彩。
百年後,有人會不記得乾元帝下一任的繼承者,國朝也有可能盛極而衰,但後人不會忘記顧天澤的戰功,他用生命打下來的廣袤領土,就如同現在的人不會忘記冠軍侯霍去病一樣。
王譯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自己能再阻止他接近瑤兒麼?
“哎。”王譯信對顧天澤又怕又敬,更多得是無力,看了一眼顧三少留下的紙張,王譯信臉紅得如同紅布一般,羞憤充滿了整個胸腔。
上面的字,他認得,上面的詩,他記得,這張紙就如同巴掌一樣狠狠的抽在王譯信的臉上,“王芷璇,你還要臉不要?”
王芷璇用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字,用他寫給殷姨娘的豔詞‘勾引’顧三少,引誘鍾情於瑤兒的人。
王譯信捂著臉龐,“是我沒教導好她……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他過於寵愛王芷璇,不忍用世俗禮教約束王芷璇,不是他給王芷璇同公子哥相聚大開方便之門,王芷璇也不會不知羞恥,以美色才情誘惑名門公子。
他以為王芷璇有節操,可事實證明,王芷璇根本就沒有節操。
他起身衝出了茶室,將要到王家時,王譯信停下了,如今他已經把王芷璇過繼給了長房,他有什麼資格再去教訓侄女?
不管了,不管了,王譯信拂袖而去,王芷璇是生是死,他都不會再過問,只要不再牽連到瑤兒就好。
王譯信把紙張撕得粉碎,很後悔他曾經寫給殷姨娘的豔詞,以後他不會再做任何無用的豔詞,他不能讓瑤兒再被名門閨秀排擠在外……
“四爺,您去哪裡?”
“去吏部。”
王譯信本來對推官的差事不甚在意,按照規程和上官的意思安排來吏部的官員選官,他的工作並不繁忙,也很少有自己的主張。
如今,他不會再這麼想了,不能再想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緩慢晉升。
他得做出點政績來,也要為百姓,為將來拉近同名臣的距離,不求青史留名,也要做個能臣,如此才能保護妻女,讓她們以自己為榮,同時也可以給後世人留下點什麼,除了詩詞書畫之外,他王譯信也能為國朝做出貢獻。
☆、第一百三十一章 誘因(雙更合一)
在吏部,王譯信對推官的工作認真了很多,不再受上官和人情的影響,他變得很有主見,根據吏部的考核和來京城選官的官員言行,決定他們適合去何處為官。
透過和地方官的交談,王譯信掌握不少的各地方特色,自然也結交下一批有理想,有抱負的官員。
在推官過程中,王譯信甚至頂了好幾次上官的‘建議’,頗有幾分強頸官的風采。
若是旁人如同王譯信一般,上官和勳貴沒準會給王譯信小鞋穿,或是想盡辦法把他擠走,王譯信不同以前的吏部推官,他不僅在乾元帝王身邊‘有人’,乾元帝本身對他印象不錯。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