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求他們對王譯信手下留情,不敢保證王譯信不受刑。但起碼讓王譯信吃得好些,能熬過這段黑暗的日子。
他不相信乾元帝崩了。
國朝總有撥雲見日,撥亂反正的一日。
他此時見到隱藏在脂粉盒子裡的珍珠,哪能不著急?
“向東,奴才看他們向東去了。男子二十多歲,不足三十,身材健碩,跟著幾個……人,看起來不似富商少爺,反倒有點像……像是練過武的。”
商販越想越害怕,冷汗淋淋,“看起來不像好人。”
長信侯握緊脂粉盒子。看了看四周,難保他身後沒有錦衣衛看著,派可信的下人向東一探究竟。他自己站在原地等訊息。
如果那人是瑤丫頭,她一定同阿澤失散了,並且落入到敵人手中,否則她不會用這種迂迴的辦法報信。
大張旗鼓營救王芷瑤,只能洩露訊息,長信侯也曉得王譯信堅持下去的原因。一旦王芷瑤落入太后手中,用王芷瑤的性命威脅。王譯信什麼都能答應下來。
別問他為何有這種感覺,他就是知道。
京城官員私底下非常佩服王譯信的氣節。唯有長信侯知曉不是文臣的氣節,而是一片保護女兒的慈父之心。
定國公眼裡最重要得是顧家,而在王譯信眼裡最重要的人始終是王芷瑤,連兒子王端淳都靠後。
不過一會,去探聽訊息的僕從回來,低聲在長信侯耳邊耳語了幾句,長信侯緩緩的點頭,一臉為難,他手中可用的人太少了,不過知道王芷瑤的落腳點,將來……將來等阿澤回京,他就可以把訊息告訴給阿澤。
他沒說那名尋找女子的身份,得為王芷瑤的名節著想,王芷瑤落入敵手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給本侯悄悄的監視那邊的動靜。”
“遵命,侯爺。”
“記住,不許讓任何人知道。”長信侯嚴詞命令長隨,“把你以前的本事都拿出來,顧家如今的狀況,你也曉得,別被錦衣衛發現了。”
“侯爺放心,奴才明白。”
長隨是長信候最信任的人,當初沒少幫自家主子打聽美人的訊息,他只當主子有喜歡美人了,看那位夫人的身形便知該是容貌出眾的女子。
太后本身就不大重視淪為商賈的長信侯,再加上有盧彥勳從中搗鬼,安排監視長信侯的廠衛多是新兵蛋子,手生得緊,由此一來,長信侯的長隨才能躲過監視,就近看著商太孫等人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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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從錦衣衛鎮北撫司回到宮裡,還沒把書信交給王芷璇,一直被太后軟禁在慈寧宮的和悅郡主跑出來,問道:“王謹之可好?”
自從傳來乾元帝失蹤的訊息後,慈寧宮以及後宮上下的宮女內侍已經改口稱呼她為郡主了。
如今太后娘娘才是把持後宮的人,和悅郡主便是被乾元帝奪了封號,等到太后代天擇主後,新君避諱禮包桃江的封賞太后唯一的女兒和悅郡主。
“回郡主,王……他還好。”
內侍作為太后親信,自然曉得太后想從王譯信口中得到顧天澤謀反的‘罪證’,也明白和悅郡主對王譯信情根深種,“奴婢有要事求見太后娘娘。”
“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還好?錦衣衛有沒有對他動刑?可曾傷了他?”
“和悅郡主。”
王芷璇奉太后的命令趕過來,聽見和悅郡主的問話,差一點笑出聲來,王譯信被關進鎮北府司怎會能完全無損?有沒有受傷這為題太傻了,“您就別為一個亂臣賊子操心了。他如果夠聰明,早就指證顧天澤。”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和悅郡主轉頭瞪無情無義的王芷璇,“他可是你的生父。”
“自從他拋下我娘,出繼我和哥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