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驀地一驚,皆是大喜,沙魯滿臉生光就要轉身,“我去告訴主子!”
“別!”大管事趕緊喚住沙魯,掏出一封信來遞給布羅,“這是王妃給二位的信,讓二位務必照辦。”
沙魯一愣,湊首過來,布羅已經將信開啟。兩人一看,面上俱是一呆,對視一眼,眼底閃現笑意。
沙魯“嘿嘿”一笑,撓了撓首,“怎麼辦?”
布羅瞥他一眼,“你說呢?”
…
榮烈在校場又連著單挑了八個侍衛,個個最後苦不堪言。原來榮烈最近訓人有怪癖,身上不怎麼動,就指著臉招呼。凡被他點上場的,十個有八個最後都是鼻青臉腫,至少三五日內是見不得人的。
沙魯布羅在一旁看著心裡也有些發毛,最後還是布羅上去,“主子,差不多了。你內傷才方好些,還是歇歇吧。”
早前練到第六個時,沙魯也上前說了回,榮烈卻是未理。
還好這回榮烈聽了,停下身影,目光在那餘下的數十侍衛身上一掃,冷聲道,“都給我好好練——下回在我手上過不下十招的,統統給我到礦場去述職!”
眾侍衛心中暗暗叫苦,卻整齊劃一的大聲應下,“是!”
下回再說下回的事兒吧,先把這回的關過了再說。
榮烈冷眼看了一眼,轉身大步朝校場外行去。沙魯布羅相視一眼,趕緊跟上。
不多時,便回到偏院。
沙魯湊上去,“主子,可要沐浴?”
榮烈卻是不理,直直朝書房行去。沙魯看著布羅傻眼,平素回來多半也是要沐浴的,這回…布羅卻明白幾分。榮烈雖是操練那些侍衛,但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往日至少都要練十來個才夠出氣,今日只練了一半人數,想必是一股火兒還沒出完吧。火兒沒出完,沒興致做其他事兒也在常理。
不過沒關係,主子進書房看到那——興許就反應過來了!
這般一想,又朝一旁的正房瞥了一眼,布羅心裡稍安。
可兩人在廊下等了半晌,卻還不見書房中有動作,遂納悶。沙魯呆了呆,朝書房行去。到了門口,卻見榮烈負手站在窗前,身形不動如山。看模樣,只怕是一進去就到了窗前,根本沒望別處看!
沙魯瞥了一眼書案正中的那朵風乾的紅色木棉花,只覺有些無語凝遙
這主子平素都細心得緊,今日怎就…
布羅也見著了裡面的情形,也是哭笑不得,悄悄捅了捅沙魯,示意他進去。
沙魯定了定神,走了進去,榮烈未有轉身,沙魯到了榮烈身邊,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藉口。悶了半晌,忽道,“主子,屬下看看你那香囊,成不?”
榮烈轉首回來,噓了噓眼,臉色顯是不大好,冷冷看著他不說話。
沙魯一噤,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知自己的話有些冒昧唐突,可他也著實想不出別的理由。
再定了定神,他露出一抹殷勤討好的笑意,“主子,其實屬下是想看看那鈴鐺來著——”
榮烈眉心一蹙,噓眼看向他,忽然間,他餘光掃過書案,驀地頓住!下一瞬,快步走到書案前,拿起那朵風乾的紅色木棉花,“誰放到這兒的?”
沙魯眨了眨眼,“是啊,誰放的?”見榮烈瞪他,他趕緊斂容站定,乾脆利落道,“屬下沒有看見誰放的!”
榮烈眸光在他身上定了定,垂下,將木棉花放下,又頓了頓,掏出懷中的香囊,將同心鈴取出。
“叮鈴鈴…叮鈴鈴”鈴鐺一握在掌心便傳來接連不斷的清脆悅耳,還在持續,“叮鈴鈴…叮鈴鈴… ”
清脆動聽之極!
沙魯露出了笑意。
榮烈的眸光倏地深幽,看了手中的鈴鐺半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