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誰說他們沒有箭了!”後面的高盧步兵死命趴在地上,用盾牌護住身體,他們的身影在五十米時,開始變得被戰場上燃起的火光照亮,精準的弩箭開始變得犀利可怕。一名高盧士兵頭從盾牌後面露出半邊,想要看一眼前面的情況,就被一支弩箭從正面爆頭,箭頭才正面射進入,從後腦慣出了,
”穩住!還有最後一次輪射!“扎克放下手中的狙殺弩。歇斯底里的大聲喊著,奮力的將弓弦用掛絃器拉開,半彎著腰身,背靠著一顆碗口大的常青樹,大口的朝著外面噴著白氣。他看向遠處的目光依然鎮定,雖然那是宛如地獄般的猙獰
在這片不到五百米湖畔,無數的人影在蠕動、在抽搐、在流血,,其他射手佇列已經在向後撤,高盧人明亮的金屬鎧甲反光在火光中,紅白相間的大地上屍橫遍野,鮮血淌流滲進了泥土,鵝毛般的大雪在黑夜的風中飛舞,飄灑滴落在雙方戰士滿是鮮血的屍體,斜插在地上的戰旗被大雪染成白色,隱約可見上面的斑斑血色,層層疊疊的屍體在雙方的交戰線上形成一條清晰的黑線,上萬的屍體在極寒中化為白色的冰凌,就像在這片寂冷世界中劃出的一道巨大裂口
這個時候,戰場上的局勢已經十分明朗,高盧人打定了心思要狠狠咬住撤離的第五旗團的尾巴,他們頂風冒雪的瘋狂撲來,隨著夜晚降臨,戰場局勢迅速偏向高盧人,黑夜讓獵鷹弩手們的視野大幅降低,久戰讓獵鷹步兵損失擴大,現在就算是一名高盧普通士兵,也知道只要能夠衝破對面獵鷹軍越來越薄弱的步兵線,就可以狠狠痛宰讓他們一個下午死了上萬同伴的後方弩手部隊,
作為最後的殿後部隊,扎克的臉色無比堅定,他拔出了最後的一支箭簇,放入弩槽,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連續射了五箭的急促呼吸平復了一下,用盡全身力氣猛扣下弩機”蹦!“清脆悅耳的一聲弓弦震動聲,箭如白線,射入一名距離他不到三十米的高盧人的胸口,他看見那名高盧人臉色錯愕的看著自己,是個很年輕的金髮年輕人,扎克今天射光了帶來的兩筒箭簇,早就超過了所要求的20支,死在他一個人手上的高盧人最少有三十個,但是隻有這最後一個讓他記住了,多麼年輕的臉啊,不知道有沒有十三歲!高盧人為了這場戰爭,已經連這樣的孩子也派上了戰場。
扎克從遠處收回目光,轉身就跑,看到旁邊同伴一愣一愣的,一個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傳來,都tmd傻站著幹嘛,等著高盧人的長矛來舔你們的屁股嗎!“聽到隊長的聲音,弩手們堅定的臉色一下沒了,簡直就像是一滴水落在了油鍋裡,炸了鍋了,五六十個剛才還要表示要一口口要死高盧人的弩手們,也不管從腳下到湖面一段長約二十米的斜坡,一個個連滾帶爬的非常沒有風度的滾下去,
啪啪啪!身體重重的與堅硬的冰面親密接觸,撞在一切,一片哀嚎聲,”媽的,不要擋路,誰檔我殺誰!有人在黑暗中痛罵,也有人痛苦哀嚎“一群沒義氣的東西啊,就跟那個沒義氣的狗日的隊長一樣。誰踩老子的大腿了!”
高盧第五步兵團指揮官洪都柏看著徹底崩潰的獵鷹軍,一張臉興奮的冒光了,眼睛嘟嘟的發亮,他沒想到獵鷹軍的指揮官會選擇直接從冰凍的湖面撤離。在那樣冰封的湖面上,不要說跑,就是正常行走都很困難,可以想見從湖面上撤離的獵鷹軍此刻一定還在湖面上掙扎,一定是對方的指揮官已經慌不擇路了,真是天賜良機,“全軍壓上!沿湖面追擊,決不能讓他們跑了!”他大聲命令部隊全部追上去!一定要將這支潰不成軍的獵鷹軍隊全部殺光!這會是高盧帝國數年來最為輝煌的一次反擊戰!
“大人,保爾大人請求我軍從側翼合圍另外一支獵鷹軍!”一名傳令騎兵飛馳而來
“合圍?老子打得最艱苦的時候,他怎麼不主動合圍!“聽到這樣的的要求。剛才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