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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是遺憾的,也是美麗的。就讓我委屈地活著,在委屈中一邊觀望荷衣的幸福,一邊舒心,一邊痛心吧。

於子期如是想,臉角處淒涼地一笑,難以啟齒地答應道:“好,我把對你的情當作是親情。但是……”

於子期哽咽後,眼角泛出淚花。在那晶瑩如水晶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時,他努力把它擠回去,哽咽道:“但是……但是,我……我不要把你當作是妹妹。”一句話哽咽了數次,終於吞吐地表達出來。

愛過方知情幾多,忘記過方知愛意濃。真正愛一個人,就是在越是想忘記的時候,越會記起,越是想放棄的時候越是深陷其中。於子期對荷衣的愛,豈是說視作兄妹情了得的。人世間的情怎是一時可以放下的?

荷衣懷著罪過的心情,抬頭望著臉色蒼白的於子期,幾欲張開朱唇,都不知如何說起。

多爾樂河的兩岸,姑娘小夥們眉目傳情。不認識荷衣子期的人,准以為他們是般配的一對情侶。無論是阿郞還是姑娘都羨慕這樣的神仙眷侶。有情人踏著青,談情說愛,讓人無比嚮往。

河邊,捶打衣物的純兒獨自一人在一處靜靜地待著。旁邊的姑娘們都有張望的阿郞,唯獨她落了空。折枝本要留她在宮中等待他師傅歸來時,替她解毒。可是純兒再三哀求呆在荷衣身邊,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折枝本想送一個丫環給荷衣。這會兒正好碰到合適的,又是荷衣喜歡的,也就應下了。只是,每月十五,純兒都需要進宮領藥,暫時緩解體內的毒氣發作。自從她跟了荷衣後,硬要擔起所有的活。

荷衣不把純兒當丫頭,視做姐妹。荷衣告訴純兒,等他們啟程回古域國的眉山時,她就留下來等待折枝的師傅為她驅毒,“如果有一天,純兒有喜歡的人了,就向他表白。嫁了,過正常女人的生活。那個時候在地宮昏天暗日的,如今自由了,將來就是幸福了。日子會越來越好,純兒怎麼不笑一笑?”

從結怨陣活著出來後,荷衣就沒有見純兒笑過。

“喜歡一個人,就可以大膽的向他表白嗎?”那個時候,沒有戀愛經歷的純兒單純地問著荷衣。

荷衣開懷一笑,心裡嘆著身邊的傻姑娘,“為什麼不可以表白,表白出來才有希望,才知道他是否也喜歡你。”

那個時候,純兒滿臉的疑雲,“可是,明明知道他不喜歡你,喜歡著別的女人,而且還願意為那個女人付出生命。那麼,還會有希望嗎?”

那個時候,荷衣無法想象純兒的心思這麼重,裝著這麼一個神秘的人,“純兒有喜歡的人了?還是喜歡別人的男人?”

那時,純兒只是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這樣的情況會不會有希望。”突然降臨的愛意,她何敢講出來。愛情,那是天邊摸也摸不到的彩虹,晴朗不久後,散了。她敢拿嗎?

純兒低頭捶打衣物,始終想著荷衣的那句話,“不管他是否有喜歡的人,你都有機會。只要你執著地愛下去,說出來,表明你的心意,總會得到他的心。”想到此,她抬頭望一眼正同荷衣講話的男人。那個冷酷,俊氣,滿身殺氣的男人,突然讓她心裡暖暖的,突然又冰冰的。

於子期微笑地安慰荷衣道:“你和欽涯安心地去眉山。我空了,會去看你們,絕對不會斷了聯絡。我會讓你知道我安好的生活著。也許哪一天,上天眷顧我,賜我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姑娘。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就把她帶去見你。那個時候,你就叫她嫂子。也到那個時候,我就認你妹妹。只是我想……”沒有那樣的可能發生。我一直等到欽涯不在你身邊,一直等到白了發,總有一天可以等到你。這後來的話,他默唸了。

荷衣明亮了眼睛,輕問:“你想什麼?”

於子期蒼涼一笑,“只是我想,那個女人一定比你漂亮,一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