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理。比起曾經,毒得更深,還是慢性毒藥,叫人生不如死。
荷衣喚他,“子期兄?”
“子期兄?”
一聲,兩聲,把他拉扯到現實當中,清醒了,是荷衣那張微醉的臉,粉嫩,胭脂紅的顏色,“嗯!”
“我們……”荷衣本想說,我們坐著說話,話未出口,於子期的吻落了下來,如急雨,密密麻麻,溼潤了她的臉。她連喘氣的餘地也一併被他淹沒在這瘋狂的親吻當中。
他捧著她的臉,心裡一直唸叨她的名字。他不要下半輩子成為廢人,別說保護她,連這樣親吻她的機會也沒有。他不要!
兩人相擁,不知是他鉗制著她的手,還是她自己擁著他,他們的身子密切地貼在一起。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醉了,竟然半點不討厭他突如雨來的熱吻。
醉了!
陽光穿透進來,一縷,一縷,相擁的兩人如同璧人一對。
方才於子期進來的時候,打發了牢頭足夠的銀兩,足夠他看她個夠。
他嚼著她嘴裡淡淡的蘭香味,還有醇香的酒味,徹底沉陷了。頭一次,荷衣沒有推開他,讓他誤以為她是他的。可是,仍舊不敢進一步侵犯,畢竟她心裡裝著的人一直都只有欽涯。他從這一刻的熱烈親吻中清醒了過來,手忙腳亂地敞開懷抱,放開她,“對不起……我……”
荷衣酣笑,“呵,我只記得今天子期兄曾來牢中探望我……”意思就是:她把其餘之事,當作沒發生,一笑而過。
於子期勉強一笑,“荷衣,相信我,不出日落我定將你安全地從這牢房裡接出去。”
荷衣輕笑,“別,我同臨尺老弟約好了,要將計就計的。”
於子期堅決道:“不,他心狠手辣,不會放過你的。你等我,我一定在日落前接你出去。”
荷衣退了一步,抬著頭凝望他,“他?你知道這場陰謀?”
於子期躲開荷衣的臉,怔了怔,道:“我這懷裡有一塊玉佩,若是有什麼可疑之人見你,你把這玉佩給他。他便不會傷你。”話音未落,於子期已經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來,火燒般的紅,尤如旭日東昇的太陽,耀眼,又透明,白與火紅之間斑斕相間。
荷衣奇怪,怎麼不曾見過他有這塊玉?
第240章 救命的玉佩
赤紅與白相間的玉佩看不出半點加工的痕跡,有的只是渾然天成與天然來裝飾的華麗與高貴,眩目了荷衣的眼睛,“子期兄何曾得來這一塊玉佩?”荷衣不解地問道。她從來不曾見過他的脖子上掛有過這樣的一塊貴重的玉佩,突如其來的寶貝讓她不禁生疑,總覺得裡面有故事。
於子期的眼神閃過波瀾,沉聲道:“這塊玉佩我一直小心收藏著,用土埋在我孃的墳墓牌文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取出來的。本來打算這一輩子都讓它跟我娘睡在一起的。”
荷衣一驚,這麼貴重的玉佩,子期兄怎麼把它取出來了。她越來越覺得,這裡頭有故事,或許與他的身世有關連。
於子期攤開荷衣的手心,將玉佩輕輕落在她的掌中間,“如果我還沒有趕回來之前,他先來找了你。你就把這塊玉佩給他,告訴他,他要找的人在西坡墳李氏墳前等他。記著,一定要讓他看這塊玉佩。”
荷衣握緊玉佩,連忙問道:“你所指的他是誰?”
於子期輕聲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有要事要辦,先走了,趕在日落之前,我一定來接你出去。”他輕輕攬著她的肩,告別之後匆匆地離去。這一間小牢房除了牢門是鐵柱的,其餘四面環牆,看不見於子期和山間離去的背影。
荷衣重新坐回到石木板床上,攤開掌心的玉佩,細細一看,原來白與赤紅相間出的圖案是一條憤怒的龍,火眼怒瞪,張牙舞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