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樣深的情根。他像只鬥敗的公雞,心中忽然頹然,然而他的指甲緊緊摳住褲子,面上仍是不動聲色。
“欣朵兒你未免太殘忍。你覺得我能忍受我的妻子是為了救自己的 才委身與我的嗎?”林陽嗤笑的看著欣朵兒,看她蒼白的臉因他的話更是幾乎白成一張透明的紙,心頭的痛幾近將自己吞噬。
欣朵兒不安的看著蕭漠,她太自以為是了嗎?高估了自己在林陽心目中的位置?是以當她說出她的計劃的時候,蕭漠才一聲不吭?確實,如今的林陽已經今非昔比,不再是蝸居在A市的小小林家,不再需要看蕭漠臉色,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彷彿是為了驗證 她的想法,清脆的腳步聲忽然自眾人身後的階梯上傳來。欣朵兒抬起頭,看見一個穿著和服的美麗女人穿著木屐緩緩踏下樓來,臉上是日本傳統女人的恭順柔美,卻又帶著一份怡然的高貴。
她走到眾人面前的 時候,對著大家微微服了服身子,然後昂著細長 的美麗頭顱穿過廳堂往內院走去,視線似有若無的瞟了一眼欣朵兒。
噠噠噠的 木屐聲漸漸遠去。
蕭漠的 神色顯出一絲疲態,身子斜斜倚在沙發上,把手指按在前額上。良久,他輕聲地:“我累了。朵兒,我們回去吧。”
說罷,他 慢慢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欣朵兒挽住了他的手,背影寂寥。
只剩 下林陽一個,靜靜地坐在被漸垂夜幕籠罩下的大廳中了。他聽著屋外欣朵兒低切的聲音依稀入耳。她的聲音極輕微,但林陽仍聽得清楚。她對蕭漠說著什麼,帶著輕輕的笑意。
然後 是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
那一瞬間,林陽 第一次感受到孤獨滲入骨髓的感覺。
同樣的事情,已經 發生過一次了。他以為自己早已刀槍不入。上一次,他可以恨蕭漠,這一次,他沒有了要恨的人。難道恨朵兒嗎?
缺乏了恨 的掩蓋,那種感覺赤( 詞)裸裸地暴露在外,原來是如此的孤單。
林陽靠 在沙發背上,微閉著眼,靜靜的好似睡著了。許久,他開口喚了手下來,“把他們帶回來。”
“是。” 手下匆匆離去。
林陽 嘴裡漫出很多苦澀,他輸了。他那麼的想要得到欣朵兒,哪怕知道她心中全部都是蕭漠。
一週 後。
醫院的白色窗簾在風的鼓動下不斷飄動,發出‘獵獵’的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欣朵兒看著面前的白色冰棺,泣不成聲,幾乎不能自持………明明還是活人,卻要躺倒這個棺材一樣的東西里面去,她保守而傳統的觀念接受不了。最重要的是,那樣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相信林陽吧,他不會讓我死的。”蕭漠握緊欣朵兒的手,話語簡潔。該說的,這一週似乎都說完了。
林陽微笑著攙扶住欣朵兒的手腕,語調溫柔:“朵兒,在藥物生產出來之前,他必須把自己的身體冰封住,保持生命力,防止身體畸變下去。這樣很好啊,他就不會老了。到時候,沒準比你還年輕,你要祈禱研究快點成功。”
欣朵兒緊緊咬住下唇,臉色異常黯淡。蕭漠摟過她的腰,在她面頰上輕輕一吻,低低耳語,“孩子,讓林陽給他取名字。”欣朵兒一怔,訝異地抬起頭,在跟蕭漠目光相觸的瞬間,她明白了他的用意——
在他醒來以前,她林陽免不了還要接觸。林陽愛她,斷然不會傷害她,但是對於蕭漠和她的孩子,誰知道林陽會抱著什麼樣的態度?儘管那也是欣朵兒的血脈。唯有當他把他們的孩子,也視為自己的孩子時,他們才會徹底安全。
她想到這一點,終於忍不住,眼眶湧上了淚水。蕭漠卻已經放開她,將她推到林陽的懷中。在他鬆開手之後,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