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看來,我的平靜生活必須到此先告一段落了。
女孩的要求並不多,她只希望我能跟著一個人,去幫著一個人,守著一個人而已。
“你要我耗費一生保護他?指引他?”我訝異。這個要求是過分了點,居然央求我一生一世做他的守護者?
女孩瞥了我一眼,“你有無窮無盡的生命,我只要求你一人一世的保護,這對你而言,並不難。”
我抵著下顎思考,女孩說的並沒有錯,我的生命無盡頭,如果是跟在一個人身邊到死都不會是多困難的事,但前提得是他是“人”才行,若是混了妖怪、惡魔、天使的血統,生命的計算方式又是不一樣,那可就累了,要我跟在一個人身邊這麼久,我可是會發瘋的。
似乎看穿了我的顧慮,女孩笑了笑,“不會那麼久的,正確來說,我要你陪的是一段‘旅程’,一旦他的旅程結束,你就可以離去,而且這段旅程,對你,不會是毫無影響。”女孩若有暗示的說著。
我沉默了半晌,“我有選擇說不的權利嗎?”我不喜歡被束縛,我只喜歡一個人走走看看,我的旅程……不該由別人決定。
“你有,但你敢嗎?”女孩淡淡說出口,這威脅,比任何一句話都有說服力。
我聳聳肩。漫漫長世,我還有我欲得知的解答,我還有我欲等待的路途,得罪了她們,我的解答,我的路途只會陷入一段迷霧中。
“好,我答應你。說吧!此人是誰?何處可尋?”我盯著那女孩瞧。這一族的人總是有個特色,美,而且是美到無可附加任何一點多餘,讓所有人總會為她們心醉,為她們留連。
女孩偏過頭,緩緩的道:“雲蕭,記住這個名,不需尋找,他自會在你的旅程中出現,你要做的就是給他你能給的指引……”
“不論那對他而言是對或錯?”
“對,或錯,由他自己判斷。茫茫迷路,你只需告訴他你所知道的‘真實’,其餘……也留給你自己判斷說與不說。”
“我不需負責他的安危?”
“不需。”
“我不需時時刻刻守護他?”
“不需。”
“我不需教導開引他一切?”
“不需。”
“那我不懂了……”搖搖頭,那麼,她究竟希望我幫此人什麼?這也不用那也不需,那我究竟能給此人什麼?“指引”?所謂的“指引”是什麼?這定義,太過模糊不清了。
看著我困惑的眼神,女孩瞭然於心,她只是淡淡的道了聲,“見著他,你就會知道了。”
是嗎?我看著那女孩。想太多向來不是我的個性,既然見著他我就會知道,那就等見著了,我再去想想我該給他什麼樣的指引吧!
虛緲白霧頻頻竄起,女孩的物化,到了極限了。
看著她正慢慢的消失,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疑問,大聲的問道:“你,是哪一個?”印象中她們這一族的人就只有那麼幾個,十根手指頭都數得出來,而我只見過其中之一,那她,又是其中的哪一個呢?
女孩一愣,笑了笑,“最小的那一個。”語畢便消失不見了。
看著女孩消失,我也懶得掐掐自己確認我是不是在作夢了,反正我的旅程還是照舊,我的行動還是如故,所有的改變就等我遇到了此人再說吧!
打點好自己的衣裳,疲累的伸了伸懶腰,現在……我該去哪好呢?
其實……我本來打算回家去好好歇息上一會再開始另一段旅程的,但被那女孩一搞,反倒令我有點不想回家了,一個是興致,一個是躲避。
人真的很矛盾,我在心裡有點怕但卻又有點期待,下意識的躲避但又很想早點遇到。我想,我的生活真的是太閒逸了。
想那麼多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