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跟得十分遲疑的邱景雲頓時停下了腳步,僵在當場。
尚羽道:“有些事,本尊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有些事卻不可以。而後果,你應該明白。”
邱景雲眉頭像被愁雲鎖住似的,但腳已經向尚羽的方向走去。
“師弟!”阿寶突然叫道。
邱景雲停步,卻沒有回頭。
阿寶拉著印玄上前,然後將同花順從懷裡捧出來,戳戳他的後背道:“喏,給你摸摸。”
同花順從睡夢中驚醒,一雙眼睛仍殘留著惺忪的睡意,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被邱景雲在嘴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他臉一下子紅了,眼淚正要往下掉,就看到邱景雲轉身離開了。
“大人?”他迷茫地看向阿寶。
阿寶輕輕拍拍他的腦袋,柔聲道:“沒事,睡。”真是的!離別搞得這麼煽情做什麼?他鼻子都酸了。
邱景雲的身影沒入黑暗沒多久,另外四盞沒碎沒開的吊燈突然亮了。
大堂另一頭放著一張空椅子,本來坐在上面的人卻和邱景雲一起不見了。
“他走了?”阿寶揉揉鼻子,不放心地看著四周。
奇叔擔憂道:“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以免他改變主意。”
阿寶點點頭。
雖然尚羽沒有動手,但是對他們來說,無疑又是一場生死考驗,而透過考驗的只剩下五個人——印玄、奇叔、阿寶、珍珠和曹炅。
阿寶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珍珠,很快別開目光。如果說從月光村出來時,他對珍珠還有一點同甘共苦的戰鬥友情的話,那麼現在剩下的只有鄙視和輕蔑了。不得不說,她和珊瑚之所以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跟著印玄從她身邊走過,按了電梯,然後下。
外頭天正矇矇亮,灰沉沉的光透過玻璃門照入一大堂裡,彷彿希望的曙光。
“爸爸!”
隨著兩聲同時響起的呼喚,曹炅和曹煜同時朝大堂一個背對電梯而坐的身影衝去。
曹煜走到一半,突然露出實體。
曹老先生慢吞吞地回頭,瞪大眼睛打量他們半晌才道:“是你們啊。”
曹炅抓住他的手,單膝跪下道:“爸爸,你怎麼會在這裡?”
曹老先生道:“一個小青年把我放到這裡,就走了。”
“小青年?”阿寶嘀咕道,“不會是尚羽?”曹老先生失蹤應該和刁山火脫不了關係,能夠從刁山火手裡把人救出來的應該是尚羽了。
曹老先生將拿在手上的紙遞給曹煜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印玄的人?這裡有一封給他的信。”
阿寶又嘀咕道:“不是剛剛還見過面嗎?有通訊的必要嗎?”
曹煜將信遞給印玄。
印玄道:“是臧海靈的信。”
阿寶道:“他?他說什麼?”
印玄將信給他。
阿寶展開一看,上面只有一句:他日再來取劍。“……他還真執著。不對啊,他不是把曹老先生弄丟了嗎?怎麼最後又冒出來的?”
關於這個問題,最後還是曹老先生親自回答。原來臧海靈從頭到尾都沒有弄丟過曹老先生。當珍珠打電話給他的一開始,他就把曹老先生當做自己的砝碼。他之後一直把曹老先生藏在電梯的頂部,臧海靈帶邱景雲和阿寶進電梯時,猛然發現曹老先生的腿竟然可以從下面看到,這才突然跳上去佯作追人的樣子。之後到十二他根本沒有出電梯,是因為知道曹老先生這個砝碼並沒有多大的作用,所以將人帶回大堂後,留了封信就走了,
上面這段話有些是曹老先生的經歷,也有些是他的猜測。
阿寶這才發現雖然曹老先生看上去年老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