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道:“別以為我沒看到那疊冥幣面值只有五十塊,我聽說現在下面面值不上個萬,都不好意思掏出來擦鞋。”
司馬清苦道:“你忘了你師父叫什麼?”
阿寶道:“……還真忘了。”
女鬼解決了,剩下來的就是御鬼派的家務事。譚沐恩和連靜峰不好繼續插手,但是心裡又惦記張佳佳的事,磨磨蹭蹭地走到司馬清苦身邊,眼巴巴地指望著他快點動手救人。
譚沐恩道:“張佳佳魂魄的下落只有邱先生知道。”
司馬清苦激動了,“張佳佳,我可喜歡她……”
“孽徒!”龔久突然大叫一聲。
未退盡的煙霧瞬間被一道紫光擊散。司馬清苦眼疾手快地衝到龔久身後,扶住搖搖欲墜的他。
龔久捂著胸口,面色蒼白如紙,憤憤道:“我明知你命犯天煞孤星,還收你為徒,教你法術,是我生平最錯的事!”
邱景雲雙腿跪地,顫抖著攤開手掌,鮮紅的血漸漸發暗,像紫色的墨水,滴滴答答地淌下來,“我前世負她,沒想到今生還是連累她,不能保護她……我活著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一道紫電突然劃過夜空,光照在邱景雲的身上,閃爍不定,隨即悶雷聲轟響。
司馬清苦臉色也變了,“屍將!”
“人類最脆弱的就是信任。他們連自己都不相信,又怎麼會相信別人?難道你看不出來,你的師父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他對別人的徒弟比對你好一萬倍!”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電閃雷鳴中,竟有個人影若隱若現。低沉的訴說猶如無形的誘惑,飄蕩在空蕩蕩的天台,“因為你手下留情,他才有機會害死你最愛的人,阿琪……其實是你害死的。”
“我擦!”阿寶怒吼道,“電閃雷鳴了不起啊,有本事一對一單挑我師……不,先給你個機會單挑檀木頭好了!像個女人一樣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算什麼本事!小師弟啊,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跟著閃電人是沒有幸福的,找物件不能找指甲長不講衛生的,也不能找一陣一陣不人不鬼的。你回來吧,大不了我介紹檀木頭給你。”
“人?鬼?哼,本尊怎麼會是這樣低階的東西。”紫電從天直落,正好擊打在邱景雲的身上。邱景雲痛苦地仰起頭,手下意識地摸向口袋。
電光中,一個偉岸身軀緩緩成形,伸手向邱景雲抓去……
“住手!”龔久抬手將菸斗丟過去。
連靜峰和司馬清苦也雙雙出手。
連靜峰手中的桃木劍閃爍著紅光,好似冤鬼不甘的戾氣。
司馬清苦兩隻手各結了個印,一手襲向邱景雲,一手打向閃電人。
砰。
菸斗斷成兩截。
司馬清苦和連靜峰被雙雙擊飛。
阿寶左閃右避,被司馬清苦打個正著,當了人肉墊。
司馬清苦仰躺著冷哼道:“躲來躲去還不是給我擊中了?”
阿寶推開他的身體,痛苦地坐起身道:“我明明是想借住你們兩個……”
“憑你?你哪來這麼不切實際的想法?”司馬清苦單手支地,慢慢地站起來。
倏地。
左邊疾風掠過。
電光中的身軀詭異地扭曲了下,隨即,光消失了。
“景雲。”龔久失神地望著光消失的位置。
阿寶嘀咕道:“師叔關鍵時刻叫的居然不是孽徒。”
司馬清苦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阿寶急忙閉上嘴巴。
“請問。”司馬清苦突然整了整衣服,恭敬地朝右邊拱手道:“您是印玄祖師爺嗎?”
阿寶這才注意到印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了出來,而且大咧咧地站在天台的右邊,負手看著他們……或者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