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看出他害怕,故意壓低聲音道:“砍得時候不要太用力,連著後頸的皮?不過這樣很考驗皮的韌性。”
阿寶道:“……還是掉下來吧。”
他們走到曹炅所在位置前的三四米處停下腳步。
曹炅靠一根繩子吊著,雙腳離地面大約十厘米左右的距離,兩鬢溼溼黏黏地貼在肌膚上,既沒有第一次見面運籌帷幄的沉穩也沒有將曹煜關在玻璃瓶時所表現出來的陰狠。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肉票,虛弱、無力。
阿寶道:“他死了沒有?”
印玄道:“沒有。”
阿寶想了想,抓著印玄的袖子開始翻。
印玄低頭看他翻來覆去地搗騰了一會兒才問道:“你在找什麼?”
“東西?”
“什麼東西?”
“可以扔過去的東西。”阿寶話音剛落,就看到印玄遞了把匕首給他。
阿寶道:“能把刀刃去掉嗎?”他只是開玩笑的隨口一說,沒想到印玄竟然真的把刀刃折斷了。
……
這種情況下,他不把刀柄扔過去就太不合理了。
所以他丟了過去。
然後。
偏了。
刀柄從離曹炅十幾厘米遠的地方拋了過去。
奇叔道:“寶少爺,我記得你小時候體育是及格的呀。”
阿寶道:“那是因為老師只要求距離沒要求飛行軌道。”
印玄彈指。
曹炅的腦袋好似被人戳了一下,向後仰去,半晌才迷迷糊糊地醒來。他先是茫然地動了動,隨即發覺了身體的處境,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晃動身體。
如果這是一出舞臺劇,或許會有點搞笑的效果,但這不是。
阿寶在他瘋狂抖動身體的時候,只感覺到一陣寒意。曹炅顯然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綁上這條繩子的,那個人要不就是曹炅身邊最親近最信任的人,要不就是實力強大到讓人無處可逃。
無論哪種可能當讓人心驚。
前者為人性,後者為實力。
“刁山火,你給我出來!”曹炅終於失控地大喊。
刁山火?
藏經世家的叛徒屍將?
阿寶警戒地看著周圍。
曹炅對阿寶等人視而不見,一個勁兒地喊著,“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成功了嗎?沒有我的幫助,根本不可能!尚羽不會放過你的!他不會放過你的!你只有和我合作才有出路。”咆哮到最後,他似乎陷入到濃重的絕望情緒中,語氣不似剛開始那般強硬,開始走談判路線,“你聽我說。我會想辦法讓你成為屍帥的,既然人類可以變成殭屍,妖怪和神仙可以變得強大,為什麼殭屍不可以升級?你知道我的財力,曹煜已經死了,曹家已經落在我的手裡,只要我願意,我可以用整個曹家來支援你。尚羽是很厲害,但是我可以佈下無數個困獸陣讓他不敢越雷池半步!”
阿寶聽他像和尚唸經似的不斷說著,不禁打斷道:“這種情況下,你向我們求饒才更符合當前的實際情況吧?”
曹炅總算從自言自語的狀態清醒過來,轉頭看他。
阿寶道:“不是嗎?比如說求我們把你放下來什麼的?這才是正常人思維啊。萬一刁山火剛才尿急去了趟廁所,你不就白吼了嗎?”
邱景雲道:“屍將不會尿急。”
阿寶道:“也許他喜歡自欺欺人呢?”
邱景雲:“……”
曹炅似乎聽進去了一點兒,盯著他道:“你們想要什麼?”
曹煜的魂魄冷笑著從後面走出來。
這對兄弟的見面立刻讓沉寂的場面充滿了無聲的火花。
曹炅道:“你已經死了,你也不希望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