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疑惑能否有效。他修煉至今十來年,吞服丹藥無數,可全便宜了靈海之樹。那妖樹不管是什麼型別的丹藥,只要其含有靈力,都照吞不誤。可每種丹藥都是用靈藥煉製,又怎麼可能不含靈力。
薛文瑞現如今連療傷丹藥都不買,全部換成靈藥外敷,也是因為這個。即使吞服再多的療傷丹藥,也不可能起到療傷的效果。
一圈之後回到山洞,薛文瑞覺得還是繼續吞食妖獸肉軀試試。既然是煉血,喝妖獸的血液肯定有效,可那太過血腥。
在陌桑鎮,因為吞食那顆莫名的“板栗”,薛文瑞曾經生吞活剝了一隻公雞,那血腥的一幕,令他一隻難以忘懷。自己畢竟是修士,怎麼可能真如妖獸一般,過那種茹毛飲血的日子。
薛文瑞將龍雪蜥的軀體取出,龍雪蜥的皮甲早已被剝去,全身的骨頭、四隻和腦袋等全都不見,只剩下一座小山一般、血淋淋的肉堆。薛文瑞滿頭黑線,這得吃到什麼時候去?只怕半個月也吃不完吧!
可是為了修為,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只能祈求這蜥肉的味道能夠好些,不要讓他太難以下嚥。
薛文瑞取出一柄飛劍,將肉山切成幾塊,又取出寬銀杵,虛空抓起一大塊肉穿到其上。肉塊穿得有些歪斜,薛文瑞上前用手想將其扶正。
手掌觸碰到肉塊,異變突生。
體內的血海之樹宛如餓虎撲食般,倏地竄了過來,竄到薛文瑞的掌心,變幻成一張猙獰大嘴,猛地一吸,龍雪蜥肉身之上的血液便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汩汩湧入薛文瑞體內。
薛文瑞一臉的震驚:“這妖樹是活物!有靈智!要不然怎會如此!”
僅僅十息不到,他便詫異地發現,寬銀杵上那一大塊肉已經變成了一塊硬邦邦的肉乾,硬得一絲水份都沒有,硬得難以啃咬。
“嗝”,薛文瑞莫名打了個飽嗝。
來不及去檢視那硬邦邦的肉塊,薛文瑞探出神念,包裹著那血海之樹,細細地探查起來。任誰也不喜歡自己體內,還居住著一隻妖獸,隨時都能吞噬自己。
薛文瑞用心念指引著妖樹,作出各種姿勢,或散開、或聚攏、或上或下,血海之樹非常聽話,一點都看不出有自主意識。
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薛文瑞才停下手來,心中略安,看來這妖樹並非活物。只是剛才為何會突然跑到自己手掌心?
薛文瑞扔下寬銀杵,走到剩下的龍雪蜥肉身處,小心翼翼地將手掌放在肉塊上。
手掌非常安靜,血海之樹也非常安靜,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生。
“還好!還好!”薛文瑞心中略松,若是自己的手掌隨意觸碰,都能將對方全身血液吸收過來,那以後回人族還怎麼待下去,肯定會被其他修士當成妖怪加以剿滅。
一想到自己只要將手搭在沫劍晨的身上,或者對方只是觸碰了自己的手掌,便會被自己吸成一個人幹,就是讓他回去,他也不敢回去。
“只是為何剛才會突然來這麼一手?”薛文瑞的手掌仍然放在肉塊上,在血淋淋的肉塊上不停挪動,細細感應著血海之樹的變化。
血海之樹並沒有任何變化。
薛文瑞又嘗試著將樹葉散去,化作血肉之氣在昊天經脈中運轉起來。
果不其然,相似的一幕發生了。所有的血肉之氣湧到薛文瑞手掌處,一股難以抵禦的吸力產生,一大塊龍雪蜥肉又漸漸變得乾枯、在乾枯,最後成了一塊硬邦邦的肉塊。
“原來如此!”薛文瑞面色一喜,自己剛才想將那肉塊扶正,只是肉塊頗大,需要一些力氣,下意識便催動了血海之樹,才會發生如此異變。
也就是說,只要自己觸碰他人之時,不催動《昊天羅漢訣》中的那篇運氣功法,便不會發生將對方吸成人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