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道小試身手,成功將斷臂接續回去。可惜袁伯業的傷勢實在太重,需要長期靜養。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依我看,袁伯業至少得休養三個月。在此期間,由於斷臂還未徹底痊癒,不可輕易用手,不可暴飲暴食,不可與人動氣。多吃點補血補氣,滋養骨力的草藥。關鍵時候,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必須遵照醫囑,明白嗎?」
這番話都是對袁遺身邊服侍的親近人說的,白髮銀須的小老兒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看過葉知秋神乎其技的針術,自然會將他的話奉為諭旨綸音,甚至不容許袁遺拒絕。
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葉知秋對此間內情自然是一清二楚,他努力爭取了至少三個月的時間,也就不怕袁遺背後使壞了,至於日後袁伯業會不會暗中使壞,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不過盟主袁術那裡,是不是也該弄點意外出來,讓這個弱化版的「袁紹」吃點苦頭,葉知秋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就這樣算了罷!
畢竟,兩個袁家的嫡子都遭了折磨,很難不令人有他想,將目光鎖定在葉知秋的身上,那時誰都保不住他,畢竟到目前為止,沒人想承受汝南袁氏的怒火!
葉知秋站起身,忽然身體有些發軟,要不是潘鳳及時伸手攙扶,他肯定會重新坐回去。看到曹操等人露出探尋的好奇目光,葉知秋故作輕鬆地開口解釋。
「虛耗內氣過甚還是其次,專注此事耗費太多精力才是關鍵。實在是抱歉,諸位!我有點睏乏了。潘鳳,送我會中山軍大營休息。」
無雙上將潘鳳也不見外,伸手將葉知秋拎起,放在自己的背後趴著,轉身就離開山陽軍主帳。旁人連忙往兩邊退避,唯恐被他那兩面宣花重斧刮蹭到。
驍騎校尉曹操目送兩人離開,轉頭看著麾下的道將李典,故作考校地詢問:「你怎麼看此人的醫術?」
李典本是與葉、潘二人暗中結盟,此前不敵西涼軍道將徐榮,得到潘鳳的救援,葉知秋幫他出氣,自然是心存感激,不過考慮到自己此時的立場,他還是決定「直言不諱」。
「主公明見,此人醫道針術已入化境,不下於當世名醫華佗,自然得交好一二,就此結下善緣,日後若是有事,也算是一個助力。」
說到這裡,曹操忍不住輕輕點頭,顯然是被剛才斷臂接續的一幕震驚到了。
李典立即話頭一轉:「惟可惜,袁伯業的斷臂之厄,很可能出自此人之手。即便不是他本人出手,也是用借刀傷人。由此可見此人的性情,那是一點虧都不能吃的主!即使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恐怕都不被他放在眼裡。沒有家世拖累的道人,行事毫無顧忌可言,袁伯業就是吃了暗虧,也算是給我們提了個醒!」
曹操對此也有所察覺,於是嘆了口氣:「這些世外修行的道人,真是讓人愛恨不得!不過領教了西涼軍道將徐榮的法術,我也不免有點忌憚,還是得防著他們亂來!」
李典隱約知道龍氣法禁的事情,不過以他的性情,肯定不會多嘴多舌,畢竟他也是法禁崩塌的既得利益者,不僅道法大進,而且還可以大展拳腳。
白髮銀須的小老兒,謹記葉知秋臨走前的醫囑,看到曹操和麾下部將談興稍減,立即擠出一副笑臉,姿態擺地十足,就差嘴上沒直接開口趕人。
曹操也不與一個門閥豪奴計較,他完全是看在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份上,否則不會枉做惡人,冒著得罪中山太守劉備的風險,去逼迫道將葉知秋出面醫治。
如今目的已經達成,他也就沒有逗留下去的打算了,於是立即率領李典等人出了主帳,直接往自己的大營駐地走去。
再說虎牢關裡的妖修喬羽,被恢復健康的徐榮用法器打了出去,知道此人的利害,根本不敢多留,直接離開駐軍營地,遠遠地繞著幷州軍大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