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自第一王朝大夏開始,一直都是政權建立和維護統治的強有力工具,擔負著鎮壓反叛、抵禦外侵的艱巨任務。軍事行動的成敗往往關係國家、民族的盛衰興亡,因此具有非常重要的影響,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軍事領域的犯罪會使國家利益受到嚴重損害,並破壞統治基礎的穩定,所以受到朝廷的特殊重視,專門制定了軍法來預防、懲治軍事方面的各種犯罪和瀆職行為。大漢的軍法存形式上,大致可以分為日常行用的成法,以及臨時頒行的約束兩類。
從歷史淵源來看,三代至春秋前期,軍法通常是戰時臨時設定,往往是在開戰前夕才對將士公佈,多是口頭宣誓的形式。
尚書所載之甘誓湯誓牧誓費誓等,即為其例項,待到戰爭結束後其法律效力一般也就不復存在了。
因此葉知秋編織的軍法,必須當著道兵的面宣讀才能生效。日後範圍再擴大一點,畢竟為了維持統治秩序,洛陽城的守備部隊遲早要重建恢復編制,到那時葉知秋的新軍法受眾再次擴增,法域的能力只會更強。
這種少見的盛事,只有梵教在草原上建立廟宇,廟祝為泥胎木塑的梵神雕像開光時,才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不過招攬的不是將士,而是獸人中的凡夫俗子,無知的愚民愚婦。
城中潛伏的修士、道人,長久不見葉知秋有所行動,都以為他只是針對赤眉軍的後人,所謂的散修聯盟,也就沒有把十二都天鬼神大陣放在心上。
只有極個別聰明人看出葉知秋的舉動有異,準備伺機偷偷溜出洛陽城,可惜大陣與京城已然融合,除非有人跳出五行外,否則以他們的遁法根本闖不出去。
當葉知秋與商君聯手編織法,鄭重其事地將傳國玉璽放在法域核心,的光芒從無到有出現,並以眼睛可見的速度急劇膨脹,與籠罩京城洛陽的十二都天鬼神大陣徹底融合,再也不分彼此。
緊接著,偌大的洛陽城,所有坊市街區、衙門官署的寡淡氣運,透過法道,源源不斷地匯聚而來,新的「河道」開始成形,並向周邊地區輻射。
葉知秋見此浩瀚長河的一幕,由於自己不是人主,不敢取用分毫,只是忍不住感嘆:「龍氣法禁無存,人道法猶在。有商君等諸位法家一系的神靈鎮壓,有神獸麒麟一族公正判官獬豸駐足,玄門仙真、旁門左道之輩,就不能肆意胡來。幸甚何哉!」
商鞅側頭望著這位修士,儘管境界不過陰神,法力也很是低微,卻通達漢律,出手協助自己,節省了許多寶貴時間,不由地輕輕點頭,眼裡不無肯定的笑意。
律法神獸獬豸,並非他專有的化身,本是上古四聖之一,司法鼻祖皋陶所有,卻為了承續法家道統,不得不捨給葉知秋,幸運的是所託之人極為合適。
此舉搶在玄門三教道尊前面,沒給旁門左道的高人任何機會,法家一系神靈獨有的敏銳嗅覺,捕捉時機的精準,已經提前下子,奠定了勝局的根基,日後若無天翻地覆的變故,即使道法顯聖,亂世持續長久不能平定,也沒有什麼打緊了。
以九州大地為棋盤,州郡治所為星位。法家一系的神靈,在「天元」位置放下重量級的棋子。
這一手,不吝是一記狠狠的巴掌,拍在玄門三教的臉上,在旁門左道一眾修士道人,從龍氣法禁崩塌,沐浴道法顯聖的靈氣大潮中,喜不自禁的火熱心情上,澆了一盆凍徹入骨的冰水。
葉知秋暗中評估著,心裡嘆道:「這大概便是國神體系,對剛剛興起的仙道,進行一次定向攻擊的反制。我不得不說,乾的真漂亮。這步好棋實在太果決了,我也得學著點。」
律令法十二都天鬼神大陣中,令這座按三才、四象、五行佈置的大陣,以及禁絕除巫道外所有道術的法域,漸漸地蛻變成真正的「法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