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正要出來,看到江朝歡,一隻腳又邁了回去。兩人四目相對,半天沒有動作。不知過了多久,顧襄終於觸到門扉,慌忙退回屋內。然而,一隻手握住了門沿,門縫漸漸擴大,江朝歡站在了面前。“你的傷好全了嗎?”自元宵夜宴被鄭普林所傷後,顧襄傷病纏綿未愈。不知為何,每次聽到顧襄咳嗽,看到她蒼白的面色,江朝歡總是心裡一緊,目光難以自抑地追隨於她。顧襄低頭答道:“我沒事了,多謝關心。”近日感覺到顧襄對自己的迴避和冷淡,江朝歡還以為她是怪自己的排程,讓她和鄭普林交手受傷。停了片刻,江朝歡並沒有解釋,只是轉身而去。“如果…如果有一天爹爹讓你殺了嵇聞道一家,你會怎麼做?”身後顧襄的聲音突然響起。“門主的命令,自然只有服從。我還能怎麼做?”江朝歡有些奇怪地回頭,卻見顧襄輕輕嘆了口氣,似是不信。那晚看到江朝歡對嵇盈風的親暱,顧襄心中只有氣怒痛苦。若是在從前,她必定會為抓到江朝歡的把柄欣喜若狂,立即稟報門主。可不知為何,這些天來,她卻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上報門中的想法,只恨他薄情寡義,負心薄倖。儘管急迫地想親口問個明白,但她的驕傲使她無法再開口,終究還是選擇緘默。沉浸在複雜難言的情緒中,江朝歡直直地盯著顧襄房間未熄的燈火。這時,身後一名玄衣男子走近下拜,恭恭敬敬地稟報:“主上,屬下在贛州和平城死牢內找到了二十多歲的女囚和十幾歲的男孩,兩人相貌與謝醞,謝醇有些相似。但屬下無能,內功深湛的四十歲女子還未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