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合格的戰士!”時,對於桑尼來說卻是莫大的榮譽。這是不僅是對桑尼的認可,也是對印第安人的尊重。
韓震明白他們此時的心情,這些士兵雖然經歷過了無數次戰火的洗禮,但此時他們反而又像是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在經歷過死亡式訓練之後,每個人的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加強,這時他們的自信心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同時潛意識裡又保持著一種懷疑,對自己真實能力的懷疑,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變得更加強大,是否可以在實戰中發揮出自己的真實能力。這是即將面臨實戰檢驗自己能力的忐忑。就像一個刻苦努力成績優秀的學生面對重大考試時的心情。韓震從特種大隊抽調到駐外使館後,第一次執行安保任務時也是這樣的感覺。韓震雖然十分清楚自己的能力已足以應對任何突發事件和危險,但依然無法控制緊張和不安。
有過這種經歷的韓震非常清楚,這些士兵現在最需要的不是重新豎立自信心,那樣反而可能會讓他們變地盲目自大,畢竟這不是一個學生在考試,這是戰爭!盲目的自信會導致致命的失誤,不僅會危及自己的生命,更會危及戰友的生命。生命只有一次,戰爭這種考試沒有重來的機會!他們此刻最需要的是緩解這種緊張和不安,放鬆自己恢復冷靜,避免將這種情緒波動帶到真正的戰場上,因此韓震也不阻止,不但任由他們笑鬧,反而加入了其中,因為韓震同樣需要放鬆。對韓震來說,這不是一次普通的任務,失敗了可以撤退,然後休整之後重新再來,營救人質任務和安全保衛任務一樣,不允許有一次失敗,,更沒有重來的機會!
韓震聽著他們拿桑尼的綽號“獵手”打趣,想起了馬布的綽號“酋長”,於是問道,“馬布,聽說你以前跟隨將軍之前還是聖塔斯一個部落的酋長?”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馬布的臉色忽然一變,雖然笑了笑,但是誰都看地出來他笑地很勉強,“那時我才十六歲,我父親是我們部落的酋長,他病死之後就把酋長的位置傳給了我。但是,我十七歲那年我們整個部落裡的人都在政府軍的轟炸中死了,整個部落一百多人就剩下我和莫雷兩個……”
“對不起!”韓震在庫雷認識馬布時,偶然間聽身邊計程車兵提起過,本來想拿這事開個小玩笑,但沒想到其中居然有如此悲慘的往事,連忙鄭重地道歉。
“沒關係。”馬布擺擺手,然後指著韓震旁邊的莫雷說道,“上校,你知道他為什麼叫禿頭嗎?”
莫雷摘下頭盔,伸著腦袋讓韓震看了看。從他頭皮一大塊一大塊扭曲的恐怖傷疤上,韓震大致猜出了他不長頭髮的原因。
“火燒的!”莫雷摸了摸頭頂上的傷疤,嘴角劇烈地抽搐起來,“那時我還小,只有十三歲。政府軍轟炸時,我母親把我藏在房子的角落裡,但是我們的房子被汽油彈點燃了,我母親被燒死了,房子裡很熱,還有很多煙,我非常害怕,就用衣服包著頭,想從火裡衝出來,結果衣服著火了,取下來時粘掉了我的頭皮。”
點點頭,韓震沒有說話。這樣的事情他聽過了太多,也見過了太多,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習慣了也好,麻木了也罷,但心頭那股悲哀和憤怒卻總是難以平息。不用再問,韓震也明白後來發生的事情,馬布和莫雷為了報仇加入了將軍的隊伍,至今誓死和政府軍對抗,而這樣的仇恨很可能會延續到他們的下一代人身上,就像多米,就像在叢林從多米手裡接過槍的那兩個流著鼻涕的孩子。
原本笑聲不斷的機艙裡忽然安靜了下來。環顧著面前計程車兵,每個人臉上都很平靜,包括馬布和莫雷,但韓震清楚此時他們心裡一定不會平靜,坐在這裡的每個人幾乎都有一段不平靜的往事。沒有休止的血腥殺戮和死亡雖然讓那些往事逐漸平靜下來,變地近乎麻木,但仇恨依然還在,也會永遠存在,他們也學會了如何去釋放仇恨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