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沒有說話的餘地,就聽著孫澤雪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過了將近二十多分鐘了,孫澤雪還說個沒完。
凌音是個好的聆聽者,也偶爾回應幾下,倒讓孫澤雪聊天的興趣越來越濃。
莊嚴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他樂呵呵的過來給凌音打招呼,原來是要開工了,問凌音是要在這裡看,還是去影視城裡別的地方逛一下,他好安排人給凌音當個導遊什麼的。
凌音拒絕了。她本來也是沒事兒過來走一趟,現在完成蕭雄佈置的任務,終於可以安心的回家了,才沒有什麼遊逛的興趣。
莊嚴也不攔她,他沒空招待人,只能依著凌音的意思了。
莊嚴又開工開始拍攝了,孫澤海也去了群眾演員的一群人中。孫澤雪和凌音一塊往外走。來到要分叉的路口。殷離去開車,孫澤雪要去坐公交回學校。
凌音和孫澤雪挺投緣,就想著要送她一程,被孫澤雪以不順路笑嘻嘻的推遲了。凌音也不介意,只是臨分手的時候又囑咐了幾聲孫澤雪平常多保護嗓子。她的嗓子很有個性,總會有出頭之日的。
孫澤雪忙不迭的應了,而後見公交車開了過來。就揮揮手和凌音告別回學校去了。
凌音和殷離回了別墅,收拾行李,準備轉戰別的地方。
凌音這一遊玩,就過了將近五個月,夏日來臨,蒙克萊的期末考也近在眼前。景緻和簡心簡愛每天的催促電話跟不要錢似的打過來,凌音無奈之下。也不得不收拾行裝。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凌音和殷離下了飛機的時候剛好是下午時間。又是星期天,蒙克萊小學部的學生都放了假,簡心簡愛景緻要過來接機,被凌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過來接兩人的司機是蕭雄派過來的。司機接了兩人,先要把凌音送往蒙克萊。凌音拎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禮下了車,她之前給景緻幾人買的小禮品什麼的,都一股腦的寄回來了。現在倒是一身輕。
凌音開了車門下了車,殷離隨後也跟了出來。
雖然沒有什麼告別的語言,但是凌音仍能感覺到殷離煩躁的情緒。
凌音抬頭看著殷離輪廓剛毅優美的臉龐,他深邃幽深的像要把她吸進去的漆黑雙眸,他微蹙的眉頭,緊抿的唇角。不由裂開了一個有點傻的笑容。
凌音道,“三哥,我要進去了。你也回車上吧,一會兒還要回京都呢,晚了趕不上飛機就不好了。”
凌音的聲音有些嗡嗡的,她越說頭就垂的越低,聲音都有點哽咽了。
兩人在一起將近五個月,每日形影不離的,冷不丁的就要各奔東西了,凌音感覺有點捨不得。她雖然是個冷情的,但是,此刻心裡也還是不住的往上冒著酸水,眼睛也飽飽漲漲的,像似有什麼液體要湧出來。
殷離的雙眼一刻也不離開她,他幽深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凌音,看著她單薄瘦弱的小身板,她烏黑柔順的長髮,她細白瑩潤的面龐,紅紅的眼眶,她眼裡晶瑩剔透的水珠,以及那皺在一起的五官,強作歡笑的姿態。
殷離的嗓子也有些沙啞,他磁沉的聲音包含著他自己都覺察不到的憐惜與寵溺。伸出的白皙修長的手指摩挲掉凌音臉龐滑下淚珠。他指尖帶著細微的繭,拂在凌音細白嫩滑的麵皮上有些瑟瑟的疼。殷離低沉的說了一句,“醜死了!”
話音剛落,殷離上前一步將凌音猛一下擁在懷裡,一隻手圈著她纖細的腰,一隻大手還笨拙的一下下順著他柔順的發。
凌音被他擁在懷裡,眼淚終於不受控制一般撲簌簌的全跑了出來。索性,沒人看見她這般狼狽的模樣。
凌音伸出手也緊緊的抱著殷離的腰,淚眼迷離。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剛滿二十歲的男孩兒,給了她前世今生,獨一無二的安全感。而今